这件事罢了,贺兰chūn华跟宋和转回衙门,宋和似有所悟:原本我不懂你为何不肯结案,原来此中还有疑点。”
哦?说来听听。”
宋和道:疑点之一就是,朱氏身死那日为何船夫正巧不在渡口上工。”
好,”贺兰chūn华唇角挑起:那第二呢,你若猜到才算你厉害。”
宋和拧眉:我总觉得……这苏明似有些古怪。”
如何古怪?”
他夜宿凶手陈青家中……一个酒醉的人,会把朱氏相约的机密说的如此清晰……这未免有些……”
贺兰chūn华笑:还有呢?”
还有什么?”
贺兰chūn华道:你不觉得王良才的反应太过镇定了么?”
宋和不解:死者朱氏的夫君?说来似乎有点,若是常人听闻自己的妻子跟人有jian情,必然大怒,他好像并不是十分恼怒。”
而且,丫鬟指苏明跟朱氏有私情,不管是真是假,见了苏明,都该发作才对,他却毫无反应。”
宋和忍不住停步:公子你是说……”
蝉鸣声声,午后的阳光兀自热气腾腾,唯有走廊中还一片清凉。
六角窗照进来不一样的光线,外头就是后院,能看到几棵竹子在随风摇曳。
我可什么也没说,”贺兰chūn华负着双手,手指微微磨蹭,转头看着院中,我还需要……”
贺兰chūn华话音未落,忽然睁大双眼,就在眼前的窗户边上,有人探头出来,喜笑颜开地唤道:大人,你怎么在这儿啊?”
贺兰chūn华方才专心思索案情,竟没有听到动静,乍然看到冒出个人头,这场景十分悬奇,贺兰chūn华一惊之余,几乎倒退出去。
阿润!”语气不由多了一丝恼怒,却又飞快压下去,你为何在这里?”
阿润道:不止我一个人在呢。”她说着便低头下去。
贺兰chūn华眼前没了人,正要喝问,窗那边又冒出一个小脑袋。
毛双儿被阿润抱了起来,欢快地冲着贺兰chūn华打招呼:六叔,我也在呢,你没发现吧?”
贺兰chūn华已彻底没了脾气,只好笑:是啊……双儿……”
阿润见两人打过招呼了,便忙把毛双儿放下:别看你长得不高,不过还挺沉的。”
毛双儿道:当然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贺兰chūn华才要开口,却听见另一个声音酸溜溜道:我还是小孩子呢,你为什么不把我也抱起来?”
这声音,自然正是毛振翼。贺兰chūn华探头看去,果真看到头顶刚刚到窗口的毛振翼也站在阿润身侧。
阿润低头看毛振翼:大毛,你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过去找你六叔抱吧。”
阿润领着两个小家伙转出院子,正好贺兰chūn华跟宋和走出廊下。一伙人在院落门口碰头,宋和问道:阿润姑娘,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阿润笑吟吟地,显然心情极好:当然了,因为我惦记着大人,跟大毛小毛,所以事情一谈好就立刻回来了。”
贺兰chūn华斜睨她:很少有人把假公济私说的这样动听的。”
宋和忍笑:阿润姑娘,不知去程府是有何事?公子方才为你担心呢。怕程家高门大户,为难了你。”
阿润又惊又喜:是吗?不过大人不用担心,我是去跟程夫人谈生意的。”
贺兰chūn华听宋和背后捅刀,本来露出一副跟我毫无关系”的表情,听阿润说谈生意”,却情不自禁问道:谈什么生意?”
阿润露出骄傲的表情,却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