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润呆呆地看着林枫,林枫心中叹了声:我是真心实意这么说的。阿润,你懂吗?”
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头顶的繁星跟月轮,屋里头,爱夏跟李氏低低地说着什么,另一间屋传出苗老爹打呼噜的声音。
阿润喃喃道:林大哥。”
林枫心头一软,往前走了步,把阿润轻轻抱住:别哭了,不管你做什么,林大哥都会支持你。”
阿润一张口,差点哭出来,急忙拿手帕捂住嘴,只有泪掉下来,打在林枫肩头。
时候不早,林枫便告辞。阿润送林枫出了村口,惜别之情无法出口,呆呆站着,一直看到他矫健的身影消失于夜色中后才返回。
门边李氏迎了她,把门关起来,娘儿两个进了屋里,面对一盏昏huáng油灯,竟有点两两无言。
顷刻,阿润才说:娘,其实我今儿回来,除了程家的银子,还有一件事,知县大人给我备了房间,让我住在县衙里。以后,我就不会每天都回家来,或许会隔三岔五回来一趟。”
李氏怔了片刻:原来是这样的,这样也好。”
所以我才更不放心,”阿润道,尤其是刚才的事儿之后,娘,我跟你说的你真的要好好想想,不能一次又一次让爹更过分。”
李氏点头:润儿,娘知道了。”
阿润忍着泪:娘,先前在外面我是太生气了,有些话说的有点过,你别放在心上。”
李氏扭头把泪擦去,才笑说:你是我养大的,母女两个,有什么东西需要放在心上,傻孩子……对了,那个知县大人,对你怎么样?”
啊……”阿润想到贺兰chūn华,一笑:对我挺好的,还有两个孩子,小的那个可黏我呢,今儿晚还不肯放我回来,几乎都哭了。”
李氏道:这样娘就放心了。”
娘儿两说了半宿的话,才睡了。次日早上李氏早早起身,去厨下一顿忙活,阿润还没醒,就嗅到香气,急忙爬起来洗了手脸,见李氏已经把早饭准备好,清粥小菜,还加一个煎jī蛋,简简单单地餐食,却十分引人食欲。
阿润急忙先吃一口,又恋恋不舍道:娘,以后我住县衙,岂不是吃不到你做的饭了?”
又不是不回来了,傻话。”李氏笑,坐在旁边看阿润吃了早饭,才拿出一个包袱来,放在桌上:这个你拿去。”
什么?”阿润要翻,李氏道:没什么别的,我做了点gān粮,又炒了点咸菜都放在瓶子里,这时侯天热,放不了几顿,你拿去县衙吃吧。”
阿润道:县衙里有吃的呢,这些……留给娘跟妹妹们吃吧。”
李氏道:刚才还说吃不到娘亲手做的饭了呢,行了,拿上吧。”
阿润这才听李氏的话,把包袱背起:娘,我去了啊!”李氏点头,把阿润送出门,一路陪着出了村,看阿润走上山路,才擦擦泪,又回来家里。
阿润背着包袱,一路也不唱歌,暗暗心想:我一定要努力攒钱,让娘不要再留在这个破地方受苦了。”她想到这里,脚步越发快,不多时翻过山岭,下山后走上大路,便进了镇子。
阿润沿着大街往县衙走,眼看快走到昨日那个地方,忽地听身后又是一顿吵嚷:快去啊,县老爷又要升堂审案了!”
这一次阿润有所防备,忙往旁边利落一跳,果真身后哗啦啦又跑过一堆人,都是往县衙去的。
阿润拍拍裙子:幸亏我闪得快。怎么又要审案了,昨儿不是才结案吗?”
阿润好奇心起,又想到昨日程百舸大赞特赞贺兰chūn华,她倒是想看看贺兰chūn华是怎么审案,到底是真厉害还是徒有虚名……当下打定主意,便也跟着人群往前而去。
上了台阶,跨过衙门门槛,阿润挤在人群之中,往前看去,见前头堂上,挂着一面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堂前或跪或站着有几个人,往上是一副山河日升图,中间端正坐着一名官员,十分绝色的容貌加十分绝色性情,正是贺兰chūn华。
贺兰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