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chūn华咂咂嘴,试探着问:阿润……这个……是不是有点淡?还是你就是做的这样的?这样的话,我建议我们吃点你娘做的咸菜……”
毛振翼附议:就是就是,我也这么觉着,快点把咸菜拿上来。”
阿润道:大人,你不要再惦记着我的咸菜了,让我尝尝。”她拿了毛双儿的调羹,吃了一勺,脸上也露出奇怪的表情。
贺兰chūn华问:你觉得怎么样?”
阿润呵呵地笑了几声:我好像忘记放盐了……”
贺兰chūn华有点晕眩之感,毛振翼道: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没什么,我们可以吃咸菜。”
阿润起身:大毛,快点把我的咸菜忘了!你怎么跟huáng鼠láng似的老不gān好事儿!”她跑到厨房,拿了盐罐子出来,往盆里加了些,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加了点,最后把三个人的面汤倒进去,搅拌均匀后各自盛了一碗:这下应该好了。”
贺兰chūn华率先吃了口:这次好多了。”
毛振翼响应,终于也喝了一碗,然后就叫口渴:似乎又有点太咸了。”
是吗?”阿润也跟着尝了尝,然后就往盆里又加了些水,这样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等宋和回来之后,看到毛振翼难得地十分安静,半倒在台阶旁的柱子边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状。
宋和道:小公子,你怎么了?”
毛振翼稍微一动,觉得肚子里有水声,就有气无力地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吃多了。”
宋和想不明白,便进了书房,进门后,正好也看到贺兰chūn华站在书桌前,一手撑在腰后,一手抚着肚子。
宋和瞧这个动作有几分眼熟,好像孕妇都会这么做,宋和歪了歪头:公子,你在gān什么?”
贺兰chūn华回头,冷不丁打了个饱嗝,他伸手捂住嘴:没……没什么,有点吃撑。”
就在阿润加盐又加水之后,那一盆面汤变得更多,阿润表示说不能làng费,bī着他跟毛振翼一人喝了三碗,为了怕惹她生气以后不再做吃的,于是两个人卯足劲各自喝了不少……才导致如此后果。
宋和猜出几分:莫非是阿润姑娘做饭了?好吃到这种地步?”
好不好吃……倒可以先放下,贺兰chūn华只是觉着这个开头好像是有些诡异。
不提了,”一提到吃”,他的胸口便波涛汹涌,贺兰chūn华抚了抚胸,道:在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宋和这才笑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
贺兰chūn华问:是王家父子吗?仔细说来。”
是。”宋和应了声,便将事情经过细说从头。
之前王员外拽着王良才急奔出了衙门,一口气跑到僻静之处才停步,见左右无人,王员外就道:逆子,你快说,你做什么要买通徐半仙!”
王良才倒仍是平静:爹,我不是在堂上说了吗?”
放屁!”王员外忍不住高声,复又忌惮地压低嗓门,你以为骗过了其他人,能骗过你爹我?你……你这逆子,这两年来你跟那个妖孽眉来眼去,你当我不知道?你说……你快说实话!你跟儿媳妇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王良才皱眉:爹,你说什么呢!”
王员外道:我说什么你听得清清楚楚,我是你爹,知子莫若父,平日里你要如何我都不管,但现在是人命官司!你……你休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你且看咱们这新任的县老爷,他可是个容易被糊弄的主儿?你别自己玩火却不知道!”
王良才道:我什么也没做,爹你急什么?何况我若是犯事了,县老爷能容我好好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