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卿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画是极好的,我不许你糟蹋它,你不要,我拿了去便是了。哪里有这样俊秀的烤鹅?亏你能说出来。”
明媚道:我画得,为什么要给你?且画得不好,难道让你拿了去以后用来笑我?不许,还给我!”
她伸手来要,景正卿哪里肯给,只说:你若答应我好好地留着别撕了,我就给你,只是知道你容不得他,倒不如便宜我才好。”
明媚气道:你是qiáng盗不成?青天白日跑进来抢东西?快还给我!”她见景正卿不给,便转过身,抬手要把那画抢回来。
这是才画好不久的,墨迹还未曾全gān,景正卿也不好就卷起来,于是就只举着画转身避开明媚:我可不能让你撕了它,你不爱,有的是人当宝贝呢!”
那是你没见识,”明媚气道,若是能画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画工拙劣,也缺乏……你快点给我,不然我要恼了!”
景正卿本是要抢救这画的,不妨明媚一心想要回去,竟围着他转来转去地想抢这画,他嗅到一股子幽香在鼻端绕来绕去,又看她蹁跹身影,翩若惊鸿一般在跟前,正是求之不得。
本来就不想给她,此刻越发不能给了,索性把画儿举高:叫我看你这才是bào殄天物,我才是慧眼识珠的人,这画虽是你画的,给你撕了,却如明珠暗投,我是万万不许的。”
明媚见他把画举高,她伸手要去够,奈何景正卿生得高挑,而她却极娇小,竭力探手也够不到,一瞬又气又急地,脸色淡淡泛红。
景正卿见她仰头眼巴巴地看着画,样子又是可怜又是可爱,目光便从她面上往下,顺着那尖尖地下颌,一路越过修长的脖颈,一直到了……
因明媚是在屋内,且又生着暖炉,因此衣着颇为单薄,景正卿看着如斯美景,喉头一动。
他一手擎着画,一手探出去,在明媚腰间一抱,当下就把她抱入怀中。
明媚猝不及防,双手还在举着,被景正卿一搂,顿时撞到他身上去,啊”地惊呼了声,双脚站立不稳,贴在景正卿胸口,双手情不自禁地揽住他的脖子。
这一刻,仿佛时光停住。
明媚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忙要站住脚步,抬手去推景正卿,却听他低声道:小心些……我身上的伤还未痊愈……”
明媚闻言,顿时跟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动也不能动,此刻也才想起来,顿时看向景正卿,问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四目相对,景正卿道:这么多天都没见到妹妹,我心里惦记,自然要来看看……你倒是狠心,上回明明答应了我会去看我的,怎么竟出尔反尔?”
明媚听他质问,便转开目光去:你……你不是好了么?且……往你那屋里人来人往的,我常去也不像话。”
总是说些匪夷所思的借口,”景正卿叹息了声,终于忍不住,便垂头,在那chuī弹得破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口,就算是天兵天将如来佛祖去,我都不放在心上,我镇日望眼欲穿地想着的人……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明媚吓了一跳,忙又试着去推他:你别又在这里乱来。”
她不敢去碰他身上,情知有许多伤的,便去推他的脸,一边推,一边又打量他的脸颊,她自是记得他脸上也伤着了的,怕不留神触及了伤处,此刻偷眼去看,却见景正卿脸颊边上仍是有两道红红地伤痕,只不像是当初那样láng狈了,因愈合了,伤口正往好处长。
明媚便先松了口气。
景正卿爱极了她这幅模样,明明担心他,却偏又不说,也不肯认。
他把那副画抖了抖,先放在旁边桌上,明媚见了,即刻要去取,却被景正卿抱了回来。
明媚气道:你gān什么还不松开?”
景正卿笑道:这么多天没见着你,这会儿让我松开,也难。”
明媚道:那你先放手,我把它撕了再说。”
景正卿便笑:妹妹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