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葫有些委屈:我只是……实在是……气不过,既然姑娘说了,那么我,我就照做是了……”
明媚见她答应,才也压了心中的惊悸,迈步进了里屋,想了想,便说道:你大概怪我为什么拦着你……你可还记得,那天早上你替我收拾的时候,看到我一件小衫上都是血?”
玉葫打了个哆嗦:是……又怎么了?当时我还以为姑娘受伤了……可是并没有。”
明媚垂眸:当时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是方才……我才知道的,那天晚上有些坏人前去无尘庵,想要置我于死地,是他在庵外埋伏着,杀死了三个坏人,才保得我们无恙,因此此次端王府才派了那么多人去保护我们。”
玉葫惊诧极了,竟有好大一会儿说不出话来:我、我跟姑娘还疑神疑鬼,以为是……是他闯入庵中,才给王府的人发现了什么不妥……”
明媚叹息了声,说道:他虽然杀了那三个坏人,自己却也弄得旧伤复发,那伤势严重,就在胸前,你刚才差一点……”
玉葫这才明白过来,又是震惊又是后怕:天……天啊!我差一点又gān了坏事?”
明媚见她一脸内疚,不由叹息了声,苦笑道:你怎么跟我似的,恨他时候恨不得立刻杀了,等真的知道了会害死他,却又于心不忍了……”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双眉一皱,便不再说下去。
玉葫听了这秘闻,震惊之余,忽然又回过神来:二爷……二爷既然是这样为了姑娘的好人,为什么……还作出那些伤害姑娘的事来?他、他怎么能前一刻还是个大大地好人,后一刻就禽shòu不如似的了?”
明媚听到这句,又想哭又想笑,想来想去,便道:罢了,罢了……我不要再想了,这个人是我命中的孽障,什么……也不说了。”
幸好到晚间的时候卫峰又来厮混,明媚守着他,听小孩儿唧唧喳喳地,惹得丫头们不得安生,她才觉得开怀了些。
是夜,景正卿被丫鬟叫着去母亲苏夫人处,进门见了礼,苏夫人正放下茶盅,抬头看向儿子:你坐吧。”
景正卿落座,苏夫人道:这两天,伤长得怎么样了?”
景正卿道:母亲放心,一切都好好儿地。”
苏夫人望着他恭顺明朗的神色,欣慰之余,又觉心酸,道:为难你了,无端端受这样的飞来横祸。”
景正卿道:母亲别为儿子伤心,这都是儿子的劫数,过了就好了。”
苏夫人见他着意哄自己,不由微微苦笑:你这孩子,既然要娘不伤心,那为何就不多为了自己着想着想?平日里别在外头闯祸了……”
景正卿正色说道:听娘的话,以后都改了。”
苏夫人听他一口答应,哪里肯信,摇了摇头,思考了会儿,便回身,取了个小小匣子出来。
景正卿问道:母亲,这是什么?”
苏夫人说道:这是今儿端王府的来人jiāo给你父亲的,说让你拿着用,是王爷命人特意配置的药膏,是最能休养生肌的,你脸上的这伤痕,也要经日涂抹,据说三个月就能消退了。”
景正卿道:是端王给的?这位王爷也忒心细,男人身上有些儿疤痕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苏夫人见他不以为意,不由一笑,却道:这自然是王爷的一片好意……这伤算来,也是他们皇家给的,若是涂上这药膏能把疤痕都退去了,倒也是好……只是无论如何是消不去你受得那些苦楚了。”说到这里,顿时又泪沾衣襟。
景正卿忙起身,掏出帕子递给苏夫人:母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