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卿道:没什么,我们正在说外头的事儿,你吃你的。”
卫峰这才又回过头去。景正卿便跟明媚说道:也没怎么伤到,就是好一阵地剧痛罢了。”说着,便露出一脸地难受来,——这却是如假包换地难受,虽然不是因为伤口,而是因为人在身边,偏偏亲近不得,欲~求不满所致。
明媚半信半疑地看他:那你解开衣裳,给我看看。”
景正卿为难道:又要脱?在此处?我倒是无妨,对妹妹你的清誉不美。”
呸!”明媚忍不住吐他一口,什么清誉,她原本倒是竭力要保她的清誉来着,却不知道是哪个死不要脸地,死缠烂打,什么坏事都做尽了……如今却还跟她说什么清誉呢。
景正卿又求道:什么时候,再去一次好么?只上药,什么也没有。”
明媚瞪着他,说道:我已经是上过一回当的了,莫非我脑门上写着‘傻子‘两个字不成?才让二爷觉得我如此好骗,要自投罗网的?”
景正卿听到自投罗网”四个字,便想到头前在玉婉屋里她果真自己跑到他怀中来的,二爷一恍神儿,面上就透出几分笑意。
明媚瞧他笑得古怪,便斥道:你笑什么?”
景正卿哈哈一笑,道:我想起方才在婉儿那里,你跟婉儿闹腾时候……婉儿说的那一句话。”
明媚自然不笨,即刻就想到了,顿时脸上发热:谁知道你那时候会去?”
这就是天意,不认也是不行的。”景正卿笑着看她,手却偷偷地从桌子底下探过去,摸索着爬到她腿上,在她腿上轻轻一抹。
明媚一怔,正不知何物,要垂头去看,景正卿的手一抬,便又握住了她的手。
明媚惊地去看五福跟卫峰,却见两个正也说着什么,明媚略松了口气,便又瞪景正卿:你又发疯了!”
景正卿道:早就疯了,为了你疯的,你才知道?”
明媚脸颊微红,不去理他,景正卿口gān舌燥,只恨旁边那两人碍眼……
好似老天听到了他的心意,外头四喜叫道:你们快来看,这百灵困了,打盹儿呢,好生有趣!”
五福跟卫峰两个都是爱热闹的,一听有这个,顿时都跑出去。
景正卿却也站起来,明媚正以为他也要去看鸟儿打盹,心想他这反应倒是快,谁知道景正卿不是往外,反而扑过来,抱住了她便低头亲过来。
明媚大惊,却偏没法儿挣扎,景正卿吻住她的唇,委实是不làng费一点儿瞬间,顿时便缠住她的舌,像是被饿了多少天似的,于她口中尽情侵略。
年关总是各色忙碌,转眼之间便到了年三十儿,景府里一片喜气洋洋,景老夫人同众女眷们在内厅设宴,吃酒闲话,一边守岁。
处处都是笑语喧哗,人人脸上皆是一团欢乐,耳听得将到了子时,外头的爆竹声响已经不绝于耳,景府里自也置办了许多的烟花之类,景正盛安排着就在宽阔的庭院里摆放好了,派人通知景老夫人,等女眷们都准备停当了,才开始燃放。
景老夫人爱看高响的,便由苏夫人李夫人搀扶着,朱氏作陪,上了楼,玉婉却拉住明媚站在楼下:咱们近近地看,更有趣儿。”
廊下也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亲眷,彼此挤挤挨挨地,人多眼杂,明媚又怕响,不敢靠前,就后退一步,站在门里头。
那边上景正盛见安排妥当,便叫小厮们开始燃放,贴地的爆竹先点燃了,顿时劈里啪啦一片响,明媚见了,当下捂住耳朵,便要跑到里屋去,却被玉婉死死拉住,在她耳畔大声叫道:你走了,我一个人看何其无趣!”
明媚只顾死死地捂着耳朵,那边却又点燃了几个烟花,只听得啪”地一声,有什么直窜上天,明媚抬头看去,却见那一点光亮,在半天空中划过一个微弱的亮圈儿,然后却又砰”地一声,竟然碎裂成千千万万片亮点儿,就像是开了一朵巨大的金色葵花,那些亮点儿闪闪烁烁,然后又随风dàng漾,消失无踪……
这一场繁华,简直如梦,辉煌灿烂,美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