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听见马蹄声后,那临时扎起的大营帘子一掀,从里头跑出一个半大的人影,尖声叫道:景正卿!”
马上的人一听,顿时翻身下马,往这边跑来:明媚!”
明媚撒腿往前跑,两个人跑到一块儿,景正卿张手便将她抱住,一瞬间狂喜不已。
而在明媚身后的大营门口,端王负手站着,望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地带着一丝淡淡笑意,眸色却如夜色一般,jiāo织着温暖地火光跟冷清地夜影。
明媚的心怦怦乱跳,被景正卿抱住,却又觉得不踏实,竭力挣扎出来,想要仔细看他。
景正卿知道她的心意,便将她松开,明媚上上下下将他看了一番,才在他肩头捶了一把:你疯了!逞什么qiáng!”
景正卿笑着看她:你怎么在这儿?”这会儿才也抬眸,看到门口的端王。
景正卿心头一凛,拉拉明媚的手。
景正卿拉着明媚,走到大营边儿,向着端王见礼。
端王将他扶起,也仔细打量了会儿:万幸万幸……你是自己逃出来的?可受伤了?”
景正卿道:无碍,都是小伤,王爷竟然亲临此地?”
端王道:贼人胆大包天,且你又立下大功,本王很是不放心,务必要救你出来才是。”
明媚就道:爹爹跟舅舅也来了!方才已经有人去送信儿了。”
景正卿看她一眼,觉得她这幅模样实在可爱,若是端王不在跟前,必然要紧紧抱住。
明媚却道:你的手伤着了?”
景正卿抬起双手,发现果真手上跟手腕出都有许多擦伤,正是他顺着后山滑下的时候伤的。他倒是不以为意,明媚十分紧张:快进去看看。”竟不顾端王,拉着景正卿进了帐内。
端王瞧着,便也跟着缓步入内,却不靠前,只是站在帐门边上看。
明媚在灯影下将景正卿的手看了一翻,幸好除了几道格外深的伤痕外,其他的都是轻伤,明媚望着那些伤,就想到前生他受得苦,一时眼泪啪啪地掉下来。
景正卿心头一片柔软,忍不住便抬手在她头上摸摸:别哭啦,叫王爷看了笑话,又没有什么大伤。”
明媚吸吸鼻子,说:我才没有哭呢!你活该,谁叫你逞qiáng的。”
景正卿只是笑。
不多时,景睿得了信儿,便迅速返回,见景正卿无碍,自然是一块儿大石落地。
景睿不免就又呵斥了几句:假冒太子,擅自妄为,成何体统!”
端王笑道:罢了,世兄不必如此,说句实话,此番不是二郎机警,什么太子不太子,恐怕只剩下一具尸体。”
景睿叹了口气,这才没多说。
此刻明媚见卫凌没回来,就问道:舅舅,我爹爹呢,怎么还没回来?”
景睿道:他先前不放心,说要往山上去看看……我着急回来,也没顾上问他去了哪里……只叫人去找他了。”
端王闻言,却有些色变:卫凌上山?”
景睿道:该不至于上山,我也叮嘱过他,他说只往前去看一眼,并不会入险地。”
端王皱眉,很不放心,正要叫人去看一看……外头却又有人马飞奔而至,道:王爷,大事不好了,卫大人一行人被围攻了……情形很是危险!”
端王一听:什么?”
明媚也几乎不信自己耳朵:我爹爹?现在如何?”
那传信兵道:已经派人相助,但是贼人甚是凶悍,卫大人还没有杀出重围。”
端王二话不说,迈步出营,就要翻身上马,景睿忙上前拦住:王爷,使不得!”
端王道:景睿,你先护送明媚跟正卿回城,本王会跟卫凌一块儿回去。”
景睿哪里肯:自有人去替卫凌解围,王爷万金之躯,怎可轻易犯险?不如让我去,王爷且送明媚跟正卿回城。”
啰嗦!”端王一改温和的面目,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