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尉迟彪便跑到无艳身边,对无艳小声道:无艳姐姐,这小瓶里是何东西,如此厉害,送我吧?”
无艳还未回答,尉迟镇横他一眼,尉迟彪一哆嗦:好好,我什么也没说。”便乖乖把瓷瓶双手奉还。
尉迟镇很是惊奇,不知无艳用了什么法子竟能化险为夷,当下便问两名随从。
随从惶恐之余,满面愧疚道:小人等本奉命守在姑娘房外,不知哪里来得一阵香气,令人来不及反应便不省人事,请大人降罪。”
尉迟镇道:人无事便好,你们下去歇息吧。”
两名随从退下后,尉迟镇吩咐尉迟彪将白雪色弄进房间,便先跟无艳入内,他始终放心不下,便又问事情的经过,无颜见见他惶惑不解,便将计九幽来犯之事简单jiāo代。
正如白雪色所说,她是来声东击西”的,负责引开尉迟镇注意力,当然,在她们的计划中,最好是要放倒尉迟镇的。
尉迟镇在酒楼上跟军官们觥筹jiāo错之时,客栈中,无艳洗漱过后,便在灯下翻看医书,留心看一些古怪的解毒医理方子,看能用与否,正有些困倦,便听得外头咕咚”两声,仿佛有什么倒下。
无艳正要起身查看,鼻端忽地嗅到一股很淡的香气,无艳整日跟药草之类打jiāo道,鼻子是再灵敏不过的,当下便知道不好,她掏出帕子捂住口鼻,又急忙吞了一颗药丸,这片刻之间,房门已经给打开,一道熟悉的窈窕人影出现眼前,咯咯笑道:小妹子,我们又见面了。”
无艳见正是在长安见过的计九幽,她倒是不慌,反而有些高兴:是你!”
计九幽见无艳不曾倒头晕了,更不曾惶恐害怕,反而面露喜色似的,她心中诧异,便飞了个媚眼,娇笑道:不错,你是想姐姐我了么?”
无艳道:把断离的解药给我!”
计九幽啧啧数声,缓步向前,她知道无艳武功只是稀松平常,只要尉迟镇不在身边,便不足畏惧,因此很是从容,好整以暇地在桌边坐了,便看无艳:我以为你是想姐姐了,却不料,仍是为了你那情郎着想……”
无艳道:什么情郎,你快点把解药给我,不然的话,我对你不客气啦。”
计九幽掩口而笑,笑的前仰后合,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小丫头好大的口气……我还是头一次见人敢在我面前这样放肆呢……”
无艳气鼓鼓地瞪着她,计九幽收敛笑意,擦擦眼角泪光,叹道:那碍眼的尉迟镇不在,让人安心了许多,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若不是他,我早就将你……又怎会千里迢迢跟到这里……”
无艳惊道:啊?你一路都跟着我们?”
计九幽哼道:若不是尉迟镇jian猾,防的滴水不漏,又跟你寸步不离,让我毫无下手的机会,我又何必如此……不过话说回来,他身上的断离还没发作么?啧,这人虽然可恨,倒的确是个正直的君子。”
计九幽说到最后一句,面上露出几分奇异笑意,似在沉思什么,她扫了无艳一眼,忽地叹道:唉,未尝不是因为你太丑的缘故。”
无艳正听她说到断离”,才想问,忽然见她转移话题,便道:你这是何意?大人的毒跟我长得丑不丑有何关系?我再说一句,快点给我解药!”
计九幽道:解药我倒是有一颗,不过你真的想给尉迟镇么?我怕现在已经晚啦。”
无艳一惊:什么意思?”
计九幽吃吃笑道:你可知道尉迟镇今晚是去做什么?那些当兵的男人聚在一块儿,难道能gān吃酒?自然是风流快活……”
无艳迷惑道:你在胡说什么?”
计九幽见她全然不懂,便一笑,道:罢了,不说这些了,小妹子,你是乖乖地跟我走一趟呢,还是要我动手?”
无艳道:跟你走一趟?去哪里?”
计九幽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想要带你回去见堂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