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尉迟镇本欲收回目光,然而仔细一看,却变了脸色。
手指在无艳的肩头一拨,从那破了的布料中往内看去,却见那原本细嫩如雪的肌肤,竟是一团乌青,尉迟镇看着那仿佛是指痕般的乌青伤痕,一时呆了。
无艳察觉他的动作,便转过头来,随着尉迟镇的目光看去,便啊”了声。
尉迟镇道:丫头……”心中无限疑窦,不知该不该问。
无艳却只是扯了扯衣裳挡住那伤,道:没什么……大人你觉得怎么样了?这次,多亏了薛公子……”
尉迟镇一听薛公子”三字,脸色顿时变得越发奇异:薛……逢?”
无艳点头,尉迟镇心中有种不妙预感,正七上八下,忽地又看到无艳细瘦双腕,顿时又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些都是……”
原来她的手腕上,也各有一团乌青印记,就好像被人用力握着捏出来的一般,尉迟镇看看她腕上伤痕,又看看她的两肩,隐隐觉得窒息。
无艳见他脸色不好,便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觉得不舒服?是啊,昨晚多亏了薛公子及时赶到,他真是神通广大,竟有断离的解药。不然的话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尉迟镇无言以对,正想问出心中疑惑,却听得门口有个声音冷冷淡淡道:若不是看在小丫头的面儿上,我才懒得管其他人死活。”
这露面之人,自然正是薛逢。
尉迟镇一看他,脸色顿时更加奇异,脑中有一幕荒谬绝伦的场景一闪而过。
无艳见薛逢冷言冷语,她便笑眯眯地,并不插嘴。
薛逢却仍傲然道:丫头看了这人一晚上,累也累坏了,快回去洗漱歇息会儿罢。”
无艳道:可……”
薛逢道:可什么?不见他如今复又生龙活虎的了么?我替你看着,不好便叫人去唤你,你快些去罢。”
尉迟镇闻言,便也忙道:薛公子想的周到。”仔细看看无艳,四目相对,却瞧出她眸中满是担忧之色,尉迟镇压下心头叹息,摸摸她的头:放心,我无碍,快些去罢。”
等无艳出门,薛逢才道:我本以为大人高明,自会护得小丫头周全,却没想到你反而害了她。”
无艳不在,尉迟镇自在了好些,也不似之前面对薛逢的脸难以面对了,当下静了静心,问道:薛公子,昨夜……多谢相助。”
薛逢嗤之以鼻:轻飘飘一句话就可掠过了么?不过,我不必要你欠这份人情,毕竟我不是为你而来,救你,不过是为了丫头罢了。”
尉迟镇问道:薛公子之所以会在此,难道是为了无艳?”
薛逢昂首道:小丫头之前明明说定了要替我看病,却匆匆走了,我岂非很吃亏?是了,上回一别之时,你说以后不许我亲近她来着,我差点儿忘了……”
尉迟镇一笑,道:当时我只怕薛公子居心叵测,会伤到无艳,你若是并无恶意,我又何必做恶人?”
薛逢听了这句,才哈地一笑,道:你这话跟小丫头方才的说法倒是如出一辙。”
尉迟镇挑眉,却并未追问,只道:薛公子,我昨晚服的可是断离的解药?”
薛逢眯起眼睛看他,慢慢问道:你都记得昨晚的事?”
尉迟镇咳嗽了声:有些记得,有些却模糊了……不知薛公子为何有断离的解药?”
薛逢冷哼道:我是生意人,自然手通八方,你药也吃了,如今也清醒了,还问做什么?余下的我自跟小丫头去说,不劳动问。”
两人说到此,外间尉迟彪迈步进来,见尉迟镇坐在chuáng边,便喜道:哥哥,你醒了!”
尉迟镇点头,见他jīng神饱满,便道:你几时回来的?”
尉迟彪道:将天明的时候才回来,方大人他们都醒来了,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