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船都停了,近近地靠在一起,只隔一人距离,中间上头便搭了甲板铺好,虽如此,到底是在海上,颠簸之际,没有经验的人几乎站不住脚,那传令官说道:陶幼chūn,我派人送你过去罢。”幼chūn摇摇头,说道:大人,我自己过。”
传令官答应一声,说道:我扶你上去。”幼chūn正往上爬,传令官用力将她一扶,幼chūn爬到甲板上,旁边便有诸多人来看,那陈添也夹杂其中,冷眼相看,巴不得幼chūn掉到海里去。
幼chūn爬上甲板,传令官说道:只站稳了脚,休得往下看,若是慌张就不好了。”幼chūn点头,说道:大人,我自晓得了。”
幼chūn站直了身子,迈步向那头走去,甲板随着波làng鼓动而微微摇摆,人走在上头,如走软索桥,幼chūn扫了一眼下头波làng起伏,心头果然一慌,急忙抬头望向那边,目光一动,却见那头一堆人里头,有一人负手走出来,长发银甲,白袍随风舞动,玉面天生,正是阿秀。
幼chūn望见阿秀之时,心头陡然安稳下来,她近来在营中,将那拳法练得纯熟,已经不似昔日那弱不禁风的丫头,心神一稳之时,脚下也定了,快步向着那边走去,眼见就过了中间那最险一块,便到了船那头,两边船上的士兵见状就鼓噪叫好,阿秀见她跑到这头甲板上,纵身就往下跳,急忙伸手将她拥住,幼chūn一跳,却跳入阿秀怀中,被阿秀抱个满怀。对面陈添看了,冷哼一声,自去了。
阿秀将幼chūn抱到地上,一放。幼chūn跳后一步,问道:大人叫我来是何事?”阿秀说道:吃中饭了,一起来。”说着,转身就走。
幼chūn见他不由分说,急忙跟上,阿秀背着手,幼chūn跟在后头,便进了船舱,片刻有人送了几碟菜两碗饭过来,幼chūn见阿秀叫她吃,只好也吃了。
两人吃过了,幼chūn问道:大人叫我来只为此事?”阿秀嗯”了一声,见她嘴角沾着一粒米,就说道:擦了。”幼chūn一时不明,阿秀伸手,在她嘴唇边一按,将那米粒拈去。
幼chūn说道:多谢大人。”面露失望之色。
阿秀问道:怎地,这幅脸色,莫非你还以为我叫你来是有什么大事?”
幼chūn就问道:大人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叫我做。”阿秀淡笑一声,说道:你只管好好地呆着,我就谢天谢地了。”
阿秀吃过了饭,转身便出去,幼chūn独自一个呆着,很是无趣。想想陈添的话,更觉恼怒不服。在阿秀房内转来转去,看着桌上一卷东西展着,她过去看了一看,却见像是一幅地形图。
幼chūn扫了几眼,也觉得无趣,此刻午后,海làng颠簸,船只摇晃,阳光甚好,幼chūn到外头站了一会,被烈光照的头晕,就恹恹回来阿秀房中,困倦上涌,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
阿秀回来之时,见幼chūn趴在桌上睡着,就过去将她抱到屏风后的chuáng上,自己出到外面来。正坐在桌后看那地图,外头有人进来,行过礼后,便站在旁边。
室内沉默片刻,阿秀说道:都准备好了么?”将官说道:大人,都已经准备妥当,如今风势好,明天一早便可到达鹰岩。”
阿秀点头,说道:这一次本帅是势在必得,不管付出如何代价,都要取下鹰岩。”将领说道:末将愿效犬马之劳!”阿秀又一阵沉默,才踌躇说道:中则,你跟我也有三年了罢?”蒋中则说道:正是,三年零两个月。”阿秀一笑,说道:我……知你素来忠勇,乃是个大有抱负之人,因此这番才将如此重任jiāo付给你,你万万勿要令我失望。”
蒋中则官抱拳说道:白元蛟屡次挑衅,实在该死,末将恨不得立刻将他擒了!承蒙大人青眼,委任末将为先锋官,末将愿跟大人立下军令状,若不攻破鹰岩,愿献上项上人头!”
阿秀摇头说道:我之所以委任你当先锋,也看在你这勇字当头上,只不过,军令状就不必了,你之能耐,我自有数,只不过此战凶险,故而特地叮嘱你一番,另外,我便先同你透露了罢……此次若你能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