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转身要走,小庄拉住他衣袖:皇上!”
刘泰堂一甩手,他原本想扯出衣袖离开,不料小庄并未缩手,被他一拉之下,往前踉跄一步,竟跌在地上!
刘泰堂大惊,忙回身把小庄扶住:锦懿你……怎么样?你怎么不撒手!”
小庄闭了闭眼睛,抬手在腹部一捂,胸口有些起伏,她无措地看着皇帝:哥哥,我……我……我怎么有点不太舒服……”
刘泰堂道:别怕,朕命人叫太医。”他一边说,一边扬声唤人,同时把小庄打横抱起来。
丞相府前,素来跟随解廷毓的长随常贵站在一辆车前:大公子,以后不能再伺候您了,让我跪别您。”
他一矮身,跪地磕了个头。
对面解廷毓淡淡道:不用如此,天色尚早,赶路去吧。”
常贵道:我回到家乡后,会给大公子立个长生牌位……大公子,您多保重。”
解廷毓看一眼他:不必谢我,是你该得的缘分。”解廷毓说到这里,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入府去了。
常贵目送他的背影消失眼前,才点点头,回身上了车。
车内一个微弱的女声道:要走了么?”
常贵眼中透出一丝温柔之色:已经拜别大公子了。”
里头一阵沉默,片刻道:也好。咱们走吧。”
常贵一笑:知道了!”旁边赶车的人闻言一扬鞭,马鞭发出一声哨响,马车滚滚往前而去。
解廷毓进了府中,走到廊下,忽然心有挂念,鬼使神差地转头看向对面的大树下。
他不知自己想看的是什么,是昔日那个总是一脸灿烂笑意的人呢,还是……
可是那边空空如也,并无人影,解廷毓皱了皱眉,才要转身离开,便听到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大人,你看什么呢?”
解廷毓吃了一惊,差点都变了脸色,方才他心不在焉,给人靠近了竟都没有发现。
解廷毓回头一看,越发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儿凉快,再说我今儿的活gān完了。”季玉兰不知从哪里捞了一把瓜子,边嗑边说,皮儿从嘴角飞出来,有一片飞到解廷毓的胸前。
解廷毓瞪了瞪眼,目光也落在胸前衣襟上,季玉兰这才瞧见,笑道:大人……不好意思啊,我给你拿下来……”她伸出手就要探过来,解廷毓喝道:住手!”
季玉兰手一停:怎么了?”
解廷毓道:不用你。你退开一步。”
季玉兰缩手,撅了撅嘴:一惊一乍,我还当你怎么地了呢……”
解廷毓自己把那瓜子皮掸开,望着季玉兰满不在乎的脸色,道:季玉兰,你留在这府内是想gān什么?”
当然是想赚钱啦,上回不是说过了吗。”
解廷毓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怀疑我跟成祥生死有关,所以来探听究竟的对吗?”同样的法儿,成祥也用过,这招儿对解廷毓来说真是……
季玉兰杏眼瞪了瞪:大人原来你知道啊?”
懿公主,也就是小庄是解廷毓的娘子,可却跟成祥两人……后来成祥出事,以季玉兰的想法,解廷毓知道自己似有绿帽嫌疑的话,当然不会忍,何况成祥之前还在解府厮混过,所以季玉兰头一个怀疑解廷毓。
解廷毓继续冷笑,季玉兰眼睛骨碌碌乱转:那大人你不如就跟我说实话,是你害我虎子哥的吗?”
解廷毓本来不耐烦,听了这话,便道: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季玉兰凝视着他,脸上的笑跟原本那无所谓的表情dàng然无存,这幅感觉就仿佛是一只猫正露出了她的爪牙,要跟她的天敌决一死战…&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