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听她这般问,脸色微微发红,仍是不做声,敏丽看得明白,一时心头巨震。
原来敏丽本就怀疑,那些有关小唐的流言为何竟一夕之间传的如斯之盛,而小唐果断地退亲,明慧竟也不曾去唐府吵闹……这一切已经甚是反常。
只是方才乍见两人竟在一起,让她无暇他想,此刻镇定下来,忽地想到这一节。
又见明慧是这样的情形,敏丽不由睁大了双眼,颤声道:莫非是在哥哥退亲之前,你们就……”
明慧轻轻咳嗽了声,说道:敏丽,这件事说来话长……就不必问了。”
敏丽闻言,越发坐实了心中所想,顿时转惊为怒,道:什么不问?你倒是跟我说一句实话,你们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一边儿问着,一边儿胡乱地想:当初还请明慧帮忙,让她把凌景深带进唐府,以便让自己表露心迹,莫非是在那个时候?莫非是在更前?只是她为什么丝毫也没看出异样?
明慧皱眉不语,敏丽只有道:若我说的不对,你倒是同我说明白呢?”
明慧心中为难,她跟凌景深之间原先本就是一笔糊涂账,要如何启齿?便勉为其难说道:横竖都已是如此了,过去之事,何必再提?”
敏丽见她遮遮掩掩,全不似平日牙尖嘴利不饶人的样子,心凉了半截,试着问道:那次我托你请哥哥到我们家的时候……你们可有没有这回事?”
明慧眉头一蹙,被她一再bī问,索性便道:我当时并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此刻才……”
话音未落,敏丽已经气得浑身发颤,说道:既然如此,你同他早有私情在先了?你诓骗我也就罢了,你可知……你已经同我哥哥定了亲?你竟是置我哥哥于何地?”
明慧便皱眉道:毅哥哥心里横竖都没有我,何况他早有察觉。”
敏丽惊骇之极,后退一步,指着明慧道:你、你说这话……简直无耻之极!”
明慧见她指责自己,不由也说道:何必说我呢?你不也是定了肃王府,却还私心惦记着景深的?”
敏丽闻言,脸上便涨红了起来,泪便又一涌而出,颤颤地指着明慧,竟又气又羞,说不出话。
明慧见她如此,才又道:情之一字,本就难说,敏丽,我们好了一场,如今何必闹得这个份儿上……反正现在两府里已经退了亲,以后大家仍旧好好地……”
敏丽听到这里,才气得笑出声来,冷笑道:谁跟你好好的?我只当你是个知己好人,才什么话也不避着……你却把我跟我哥哥都玩弄在股掌之上,如今却还说要跟我们好好地?想必哥哥退亲也是为了成全你们……我只恨、我当真是瞎了眼,才错看了你们……”
明慧心中不快,也有了几分怒意,便道:够了!如今又不是有谁死了,何必非要说这些狠话?”
敏丽冷笑道:谁说非要死了人才能说这些狠话的?何况既然能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难道还怕人说不成?”
林明慧自小跟唐敏丽相jiāo,敏丽素来是个温柔忍让的性子,倘若两人有些争执,都是敏丽先退让一步,明慧早已习惯压着她一头,此刻听敏丽句句不让,心中已经火起,起初还有几分羞惭,此时却尽数转为怒火,便道:当初,却不知是谁不知羞耻地托我约着外头的男人见面儿呢?”
敏丽听了这一句刺心的话,一张脸飞快地变作雪白,她浑身发颤,看着眼前这张本极亲厚的脸,只觉得往日的熟悉只是一场极大的笑话,一时又气又恨,便举起手来,冲着那张脸掴了过去!不料手还未曾落下,便被人轻轻握住了手腕。
敏丽一怔,缓缓地含泪转头,却见出手的竟是凌景深,也不知他何时来到两人身边儿的,四目相对,敏丽眼中的泪便滚落下来。
却听凌景深道:明慧,够了……”
明慧见敏丽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