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退热!”
郑仲文忙问:“要怎么做?”
马大夫道:“最简单的办法,用冷巾敷头,只要今夜能将高热退下,明天就能醒来,到时再用药。”
郑仲文皱眉道:“若今夜没退热呢?”
马大夫叹道:“若今夜这高热未退,她就算勉强活下来,头脑也会受损,变成痴傻之人。”
三贵急道:“马大夫,你不能用针术帮她退热吗?小姐以前用针术为公子退热,只是半个时辰高热便退下,人也能很快的清醒。”
马大夫摇头,摆手道:“我若有这个本事,又怎会只是一个区区游医,我不早就进御医院了?”
马大夫走到桌前坐下,写了一张药方,道:“这是药方,你们是自己去抓药,还是我帮你们抓?”
三贵道:“这里也不是城里,抓药也不方便,若大夫您家里有现成的药,还请再麻烦一二。”
马大夫点头:“那我去取药了。”马大夫又看了三贵和郑仲文一眼,道:“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也不懂如何煎药,这样,我干脆将药煎好让人送来吧!”
三贵赶忙道谢:“那就再好不过,多谢!”
送走了马大夫,郑仲文已经自刘嫂处取来了盆和布巾,将布巾用凉水浸透拧干,再敷到祁溶月的额上,冰冷的感官刺激令昏睡着的祁溶月无意识的皱了皱眉。
郑仲文叹道:“有感知就好,就怕现在扎你一刀,你也不知痛。”
傍晚时,刘嫂送来晚饭,她宰杀了家里的一只鸡,炖了一锅美味的鸡汤,又烧了一条肥鱼,外加两个素菜,热气腾腾的,可郑仲文却连看一眼都未曾。
三贵叫了几遍:“公子,先吃饭吧!”
郑仲文道:“我不饿,你吃吧!”
他心里很慌,就像半年前,长公主出事的那天,他的心也是这般慌,虽天各一方,却又仿佛冥冥之中有所感知,感知到他最重要的人将要出事。
现在,又是这种慌乱而又无措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眼前的祁溶月,明明和长公主一点也不像,可他为何总能在她的身上,看到长公主的影子?甚至生出只有对长公主才有过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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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第162章 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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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三贵打了盹,醒来时,看见世子只穿了中衣站在屋外的han风中,他赶忙取了随意挂在椅背上的棉袍冲了出去。
三贵给他披衣,他伸手推开:“不用了!”他大步回屋,迅速爬上祁溶月的被窝,用他冰冷的身体,搂住祁溶月滚烫的身子,用他的温度,为她降温。
待身体回暖,他又下床,再次站到了han风之中。
三贵哭道:“公子,你可不能这样糟蹋自己,你这样会生病的,你若也病了,那——那——”
郑仲文回头看他,一字字道:“待她明日醒了,这件事不许说,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莫要坏了她的清誉。”
三贵抹了一把眼睛:“公子,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又不告诉她,那你图什么?”
他图什么?
郑仲文摇头:“我什么也不图,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好起来!”他转身,回到床榻之上,搂住那滚烫如火的娇弱身体。
如此重复十数次后,那滚烫的娇躯,终于开始降温,他原本强壮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从来没有因受han咳嗽过的嗓子,竟然开始咳嗽,他怕吵醒熟睡的祁溶月,便去了隔壁刚收拾出来的小房间休息,让三贵照看着祁溶月。
清晨,冬日暖阳初升,han风已熄,勤劳的小村庄又活络了起来。
刘嫂家的院门外,不断有人影晃过,时不时有人伸长了脖子里往里瞧,都想看看昨儿刘嫂带回家的贵人长什么模样,顺便来个巧遇,若能将人拐到自己的家里去住,也赚个几两银子,岂不美?
三贵趴在床畔熟睡着,折腾了一夜,他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见祁小姐还没醒,高热也退下了,便干脆趴在床畔休息一下,没成想这眼睛刚一闭上,就再也睁不开,像粘住了似的。
羽扇般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随即缓缓睁开一条细缝,她看见一片陌生的屋顶,不是在溶瑜堂,不是在她任何见过或熟悉的地方。
她扭转头,看着一颗黑漆漆的头颅,她不知道是谁,张了张嘴,喉咙一片沙哑,发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她张嘴叫了两声,可那人却一动不动,睡得很香,她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