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筷子一放,起身道:“我再去买点儿。”
程岩:“别!”
青衣男微微一笑,“哪里来的师兄?你我都是同窗,我叫陆清颜,你唤我陆兄便好。”
“陆清颜?”庄思宜唇角一勾,“阿颜?”
陆清颜面上微红,“叫阿颜也行。”
庄思宜多看了他几眼,意味不明地笑笑,转头就见夫子出现在门口……
在鹤山书院,不论中舍或者上舍,学生们首要都是学经。
讲堂上,夫子正讲解着《春秋》的注释,庄思宜难得专心,倒不是夫子讲得有多吸引人,而是他想早点考入上舍,与阿岩一起。
而另一张座位上,阮小南正奋笔疾书,他对自己发誓,一定要在岁考时找回属于学霸的尊严,与阿岩一起上课!
此刻,两人的心思竟奇迹般地同步了……
程岩和庄思宜虽说省了进入书院的考核,但他们都需经由夫子考教来定课舍。
或许是当天阮小南话说太满,嚣张到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他终究没有考中上舍。而程岩由于想尽快进入山长的视线,头回没有藏拙,一篇策文做得极好,当即被选中成为上舍一员。
而一来书院就能去上舍的学生少之又少,程岩的名字火速响彻书院。
对此,林昭很为程岩高兴,庄思宜则淡淡地说理应如此,至于阮小南……
程岩一想到阮小南那副羡慕、自卑又幽怨的表情,就感觉牙都快酸倒了。
这日一早,程岩便要正式入学。
他一进上舍,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正是曾经冤枉他偷钱的舍友谢林。
当年他不懂谢林的敌意从何而来,后来跟着庄思宜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又在官场沉浮十余年,也终于能够剖析对方的心态。
被阮小南一怼,陆清颜真有些尴尬了,他求助地看向庄思宜,可惜后者并未注意,反而被阮小南逗得直笑。
“你哪儿来的。”萧淮打量着阮小南,见对方年纪似乎很小,也忍不住笑道:“你有十四了吗?你该去下舍吧?”
阮小南差点儿跳起来,“我可是院试案首!我要是去下舍,你就该被逐出书院!”
“诶你……算了!”萧淮想不到阮小南这般暴躁,懒得跟他计较,只对庄思宜道:“待会儿我让人将三哥和曦岚他们也请来,咱们好好聚一聚。”
庄思宜拒绝得毫不拖泥带水,“中午我得去找阿岩,晚上我请。”
阮小南顿时高兴了,拉上默默围观的林昭道:“一寝舍的室友就是要齐齐整整,一起去!”
等他们一走,萧淮问:“谁是阿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