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晓函是在飞机下降前五分钟醒来,飞机内的光线昏暗,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刚闭眼时的飞机行李架底端,而是一双jiāo叠的大长腿。
慢慢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是靠在邵驰的肩头上,并睡得死沉,没有一点点反应。
此时的邵驰手上还拿着一本旅游杂志,上面一则价格昂贵限量跑车广告。
在黎晓函动的时候邵驰就知道他醒了,他合上杂志,转头问黎晓函:醒了?”
黎晓函揉揉眼睛:嗯,我睡了很久吗?”
邵驰说道:也不算太久,就一个小时。”他揉了揉被黎晓函压得有点发麻的右手臂。
看他揉手臂,黎晓函伸手帮他捏捏:抱歉,你的手麻了吧?”
享受黎晓函轻重拿捏恰当的按摩的邵驰内心极为满足,说道:没事,看你睡的香,我也没好意思叫醒你。”
黎晓函觉得有点尴尬,好像在跟邵驰的相处中,他总是处于尴尬的状态,叹气。
坐在前面不远处的三人假装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他们睡得少,醒的快,知道的内幕也多,但是谁也没敢告诉黎晓函他睡着的时候被偷吃豆腐的事。
李岁荣很是头疼,黎晓函毕竟不是恺闻,以后恺闻回来之后要怎么跟邵驰相处,他这会儿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肝脾胃肺都在发疼,后面衍生出来的问题一个个在他的脑袋里打转,脑子都快要抽筋了。
怎么办?怎么办?
在医生的建议下,黎晓函平日也会给晓北揉揉手脚,以免因为发育问题导致后面病情的恶化,使晓北的各项机能不协调,肌肉退化,定期的按摩手脚会更好。
现在将同样的手法用在邵驰身上,邵驰全身仿佛都被滋润似的,一阵阵电流般的从黎晓函的指间传至他的全身,很舒服,而舒服的结果就是在盯着黎晓函认真按摩的脸后,他下身有了一点点反应。
不是一点点,而是越来越qiáng烈。
为避免反应越来越明显被发现,邵驰按住黎晓函给他手臂按摩的手:可以了,手没事了。”他将搁在一旁的毯子往自己的腿上拉了拉。
黎晓函说道:好。”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在飞机快下降时才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
彼时的邵驰还未平复他下身的qiáng烈反应,并未与黎晓函做太过的亲密接触。
飞机降落至停车场,已经是凌晨一点,下了飞机后来接邵驰车子就停在一旁。
黎晓函这时站在李岁荣身边低声说道:怎么办?”
李岁荣说道:淡定,我们的车子在另一个机场,他们肯定会送我们回去,你报恺闻的住址。”他报一个住址,大门密码待会我发你手机,今晚你暂时在恺闻那里先睡一觉,明天我再让小方送你回去。”
黎晓函心道李岁荣都给他想好办法了,撇他一眼:你都做好准备了吧。”
李岁荣面上一僵:难道有更好的办法吗?”
黎晓函说道:要是他突然要上楼喝茶呢?”
李岁荣:……应该不会吧。”
黎晓函呵呵一笑:李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祈祷合约快点结束。”
两人在一旁嘀嘀咕咕早就被邵驰和李岩海看在眼里,不过他们以为李岁荣是在跟黎晓函商量明天的行程,并没有多加催促他们上车离开。
上车后,车子依然按照去机场的安排,黎晓函与邵驰一辆,另外三人坐另一辆,司机还是那些如隐形人的保镖。
如李岁荣预料一般,邵驰是送佛送到西,将他们一一送回去,不过邵驰主要是送黎晓函,而李岩海则顺路将李岁荣和小方送走,李岁荣哪好意思让他送小方,直接让小方在他家下车。
童恺闻所住小区安保措施不错,邵驰也确实将他送到童恺闻的小区门口,黎晓函并没有让他进小区,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住的那栋房子在哪个方位。
邵驰倒也不qiáng求,而是在下车前问黎晓函:恺闻,后天有空吗?”
黎晓函马上回道:我后天有事。”
邵驰轻笑,拨了拨他额头的发丝:行,那你先回去休息,回头我再给你电话,这次记得一定要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