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风清云怒吼出声,听到她这么说,他就止不住的想要发火,什么时候该结束,是他说了算,而不是她。
而现在,他不想结束,她也休想就这么结束。
他冷笑地睨着她:“你以为,那工程给了你们远东就安之大吉了?你这是想过桥抽板?”松开卡在她脖子的手,他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只要我一个电话,你们公司其它业务,你以为,还会这么顺畅吗?”
宣雨微抽一口冷气,坐了起来,被子从她身上滑下,露出或红或紫的吻痕,漠然地开口:“你这是在威胁我?”
“随你怎么说。”风清云坐在chuáng沿上,慢斯条理地穿着裤子,站在chuáng边一边扣着纽扣时一边看着她道:“什么时候该结束,由我说了算,你最好别惹我。”
宣雨看着他良久,所有的话都化成悲凉落寞,一丝丝一缕缕的蔓延周身,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空dòng飘渺。
她撇过头,幽幽地喃喃开口:“你是存心想bī死我才罢休。”
声音小得如蚊呐,风清云扣着纽扣的手微顿,看过去,只觉得心胸间苦涩至极,bī她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bī自己呢?
她心伤的时候,自己又岂会是快乐的?那所谓的报复快感根本就不会出现,出现的,只有更多的怨和恨。
若不是她当初绝然离去,今天的他们,是不是就是你侬我侬,彼此相溶而不是彼此伤害?
《》第1卷初篇第114章爱而不得
风清云回去了,公寓里显得冷冷清清,只有一盏孤灯亮着,宣雨屈膝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放着的沙发上,背靠在墙上看着窗外发呆。
身旁茶几上,是一瓶快要见底的红酒和一只水晶玻璃杯,杯中盛着暗红色的酒水,有几滴落在杯身上,如红色的泪滴。
拢了拢身上的懒人披肩,她拿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酒水,甘醇的葡萄酒在口中停留,缓缓进入喉管,齿颊留香,熏人欲醉。
灯光下的她,已是双颊微醺,然而,眼神却仍然清明得如水般清澈,不见半点醉意。
谁说喝酒便醉,她都快喝完一瓶了,却还是毫无醉意,不该想起的人还是会想起,不该想起的事还是如cháo水般纷至沓来。
苦笑一声,她一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头枕在上面,看着窗外远处的霓虹忽亮忽暗。
天空忽地又下起雪来,絮絮的雪花如鹅毛般落下,外面的温度又冷了几分,玻璃窗上,冰霜凝成水雾,有些模糊,她呵出一口热气,瞬间白雾一片。
伸出右手指尖,她在玻璃窗上的水雾一笔一划地刻画着,等到收回手时,她才看着窗上那名字,一阵惘然怔忪。
风清云,这名字如同魔咒一样刻画在她的心里,千年流传不散,即使喝过孟婆汤亦难以忘怀,难以舍弃。
青葱少年时,她会经常取笑他,是不是风伯父看多了武侠小说,所以为他起的名是这样的大侠。更记得当年,为了将他妆点成大侠,她在一个化妆舞会上让他扮演成剑客,她则扮成衣诀飘飘的侠女,所以两人有雌雄双侠的称号。
她爱搞怪,而面对她的恶搞他总是一笑而过,宠溺又包容地揉着她的头发,即使她有多出格,他也不会生气。
或许是因为他的纵容,因为他的疼宠,她得到太多,所以上天也看不过眼,一一无情夺回,再施给她的是苦与痛。
所以最让他生气和无法原谅的,就是自己的离去吧?
宣雨将杯中的酒水一喝而尽,怔怔地看着玻璃窗上的名字化成水滴,渐渐化去。
玻璃窗上的名字不复存在,然而,刻在心上的呢?是否又能轻易抹去?
将酒瓶中的最后一滴酒水喝尽,她却觉得心里空dàngdàng的,环顾一周,这个屋子里似乎处处有着他的身影。
他在厨房做饭的住家男人形象,他在沙发上搂着自己亲热的画面,他在客厅里伫立的身影,每一个都像是细菌般,无处不在。
才分开,就想见面,她想他。
几乎是顺心而为的冲动地摸出手机,按到一键,他的号码截然出现在屏幕上,却不待对方接起,她便已挂机。
太不争气了。
才说着让他离开,说着想要结束,却又想着要贴近,患得患失,举棋不定,宣雨,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叮咚一声门响,宣雨双眼兀然升起一丝光芒,赤着脚跑去开门,却在看到门外的人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