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我的长辈,教训我几句也是应该的,所以我没有去解释什么,再说这几年为了稀奇古怪的事情东奔西走确实也没少花钱,所以三叔说的还是有些道理。
我这个人太过于执着,总是觉得不义之财不可取,其实这么多年的冒险之旅,只要顺手牵上一件宝贝,可能就够我吃上一辈子。就拿这次东京之行,上杉家族送给我一百两黄金作为报酬却被我当场拒绝,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后悔。
卫国华背负双手,目望着牌匾:“你们瞧瞧,散尽家财只为私,这不是败家子又是什么?你还嫌不够丢人么?我二哥怎么就生出你这个败家子。”
原来三叔刻意指着牌匾数落乃是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真正目的是为了陆伯手上的陶罐。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鸡眼明已经抢先一步挡在陆伯身前“我说卫三爷,你们卫家不是早就分家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卫三爷好像分的家产很多,只是你不知道守财只知道挥霍,现在反倒数落起天佑来了,还要脸不要脸。”
卫国华吹胡子瞪眼:“你个斗鸡眼,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鸡眼明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句“斗鸡眼”,这也是他的缺陷,所以常年只能戴着墨镜。
如今三叔揭了人家的短,鸡眼明岂能不怒“我斗鸡眼也好过你这个大烟鬼,龙城谁不知道卫三爷豪赌将一条街都输没了,老婆孩子全都跟人跑了,究竟谁是卫家的败家子,相信卫三爷比谁都清楚。”
鸡眼明说的都是事实,我三叔确实挥霍了这么多,其实还不止一条街,这还没算上房子和田地。
卫国华总算还有点儿良知,默默站了片刻,一声不响的离去。
谁都看得出,鸡眼明这番话戳中了三叔的痛处,也勾起了他的回忆。
那位青年和宋姨也不知在聊些什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这也惹起了我的怀疑,因为丁诗怡只有一个妹妹,还从未听说过她有哥哥,那么这个青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喂,五十个大洋是不会给的,趁着明爷没有生气,你们赶紧走吧!”
那青年被鸡眼明这么一吼,浑身先是一颤,接着拍了拍胸脯:“这样吧!今日就看在舅妈的份儿上,你们出三十个大洋好了,一个月后若是见不到我妹妹的尸体,你们就准备见官吧!”
冷月猛然望向青年,犀利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杀气,迫得青年主动垂首。
我只能厚着脸皮从陆伯手中接过陶罐,亲自数了三十块现大洋,整整齐齐码在地上:“宋姨,是我对不起诗怡,是我对不起你们丁家。”提起丁诗怡,宋姨便泪如雨下,这六年来,迟迟见不到女儿的尸体,或许这才是她的心病。
此事过后,我才知道钱的重要,而且我们家确实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也彻底成为名副其实的败家子。
整个下午我都在研究兽骨和羊皮上的秘密,甚至忘记了旅途劳累。
鸡眼明早就发现了不寻常,询问之下,我如实相告。他的看法和冯若琳一样,总是觉得上杉家族在利用自己,因为想要揭开这个秘密,除了我卫天佑,当世恐怕再无别人。
我看着羊皮上的女人,总是觉得她的眼睛有些异常,可我又说不出那种感觉,而且看得越久,心里便愈发的不安,甚至有些恐惧。
“老卫,别总盯着那个女人,快来说说你和冯大法医的感觉。”鸡眼明说话之时还做出亲吻的动作,惹得我骂了一句脏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遇到这种人也是没办法,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独自前去书房,想要查阅一下有关于商朝天降星火之事,正如冯若琳所说的一样,有关商朝天降星火一事并没有记载,不过却有一个惊人的发现,早在夏朝之时曾记载过流星雨的出现,那是夏帝癸十五年的夜里所发生。
关于那个没有头骨的女人,我是翻阅各种资料,最后在一本古书上找到了线索。
那是在西域大月氏国,这个图腾上的女人乃是大月氏的王后,后来被称为“阿亚拉”大神。传说这阿亚拉乃是一位邪神,她的出现则预示着不祥。其实之所以被称为邪神,其中还夹杂着一段历史。
相传,那是公元前174年,匈奴老上单于大败月氏,并且用大月氏王和王后的头骨做盛酒的器皿,这种耻辱让大月氏人难以忘记。
岂料,大月氏人竟然将阿亚拉奉为神灵,每次抓到匈奴人都要揭去头盖骨来供奉,久而久之就落下邪神这个称呼。
我还是不能理解,毕竟商朝和大月氏的年代相隔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