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会一直守在你身后,保护着你。没事了。乖,别哭了。”
嘉菲抱着受伤的萌子,跟在礼信身后,把它送到附近的宠物诊所。shòu医季东泽刚拿起听筒,就听到嘉菲高声喊道:“萌子,你别死!”他给它拍X光,又听到了比刚才更大声的话。“萌子,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敢死?”
“小姐!”季东泽无语地看着她,“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你一定要治好它。否则我唯你是问。”
礼信赶紧拉住嘉菲,让嘉菲别再影响季医生。季东泽说只是皮外伤,给萌子打了一针后,打着哈欠,让他们带走。
“喂,你是哪门子医生啊?”嘉菲又跳了出来,叉着腰训道,“你不给些止疼药消炎药吗?”
“小姐,我不是已经打了吗?”季东泽的好好脾气被嘉菲磨光了,yīn着脸让护士送客。
“萌子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回来拆了你的店!”嘉菲甩完狠话后,抱着萌子回去了。她生礼信的气,躲在房里一整天,除了萌子外,什么人都不想见。礼信喊她下去吃面条,她回了句“饿死了也不关你的事”,继续生闷气。
没多久,礼信又过来敲门。“嘉菲,要不要去街上散散步?有好多好吃的。”
“我又不是吃货。你以为用食物哄我,我就不会生气吗?”嘉菲打开门,冲着礼信继续吼,“你知道我那时有多害怕吗?”
礼信突然扑通跪了下来,无比真诚地忏悔着:“那晚我带给你的恐惧一定胜过其百倍万倍。嘉菲,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的。如果我早知道,我绝不会去赴约。或者,要是我意志力qiáng一点的话,就不会——”
“又不是你的错。我说方礼信,我都没怪你,你gān吗把所有的事都拦在身上?”嘉菲把他拉了起来,看着他那张绷得严严的脸,无可奈何,只好说自己气消了。
“悠悠,叔叔演的是苦肉计,知道吗?”小闲远远地窥视着,在偷笑。
“什么是苦肉计?”
小闲被悠悠的无知打败了,摊着双手,摇着头,开始教育:“早就让你少看电视多读书。没文化,真可怕。苦肉计就是故意伤害自己的肉体来骗取敌方信任的计策。”
悠悠恍然大悟,佩服地点了点头。
rǔ白色的月光,将黑夜照亮。一层淡淡的如秋霜般的雾气,在银色光泽的映照下,缓缓地流动。两人并肩行走着,一路无语。
“嘉菲,叶太太很挂念你。明天我带你回去跟叶先生道个歉吧。”
“好你个方礼信,你开始嫌我是累赘了是吧?我还偏不走,我就赖在你家了!”
礼信审问犯人时可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拿嘉菲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没有那一晚,他和嘉菲是八辈子都打不上杆的人。他无奈于造化弄人,心中却隐隐地感谢上天,让他在yīn错阳差下与嘉菲有了jiāo集。
游乐园里,礼信拿起玩具枪,瞄准了正在快速旋转的公仔们,一枪一个准。说是神枪手一点也不过分。“哇!哇!”人群发出了热烈的赞叹声和喝彩声。嘉菲对他崇拜的不得了,看到女孩们的艳羡眼光,心中更是得意,抓住他的衣角,像只苍蝇一样紧紧地粘着礼信。
“先生,像你枪法这么准的,我开店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都是你的战利品。”
礼信微笑着说:“其实以我的职业,玩这个有点投机取巧。老板,我一开始就是为了这只加菲猫而来,我就要这只好了。”
嘉菲在他的凝视下,欢喜地接过毛绒绒的加菲猫。从小到大,她收到的礼物不计其数,钻石,名表,豪车都不少见。但是没有一次,像这只不值钱的玩具,可以让自己这么开心。她吻着加菲猫,小小声地说了句自己也听不大清楚的“谢谢”。
“原来嘉菲也会说谢谢啊。”礼信正欲摸着她的头嘉许她,想起了她的告诫,只好作罢。嘉菲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头上,说自己又不会少根头发,让他尽管摸。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很喜欢这种被礼信疼爱的感觉。
她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抱着加菲猫,像只麻雀一样,快乐地在各个小摊上转悠。礼信突然让她停下来,说是嘴角沾了东西,弯下腰用袖口细细地帮她擦拭掉。嘉菲呆呆地看着他瞳孔里的自己,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花灯下那昏huáng的光线,勾画出他眉宇间的一缕微笑,如同在一幅朦胧的水墨画上,抹上了一层温暖人心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