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这一年的课本相比起去年那样浅显的内容似乎要有趣得多,这稍微让白爵没那么后悔回学校来上课……
否则他肯定会打爆法斯的狗头,就因为他出的这么个坏主意——兰斯洛特家族荣耀那事儿暂时不提,现在所有人看向白爵甚至失去了对一个Alpha应有的尊重……
这群傻子。白爵嘲讽地想,名人落难得时候他们总是高兴得跳起来,却忘记了再怎么落难他也比他们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优秀一大截的事实,这就决定了一个事实:他死了,也轮不到他们。
“我是听到了一些传闻。”法伊瑟犹豫地说。
法伊瑟的声音让白爵稍稍回神,然后黑发少年翻了个白眼:“你的眼线真是遍布星辰大海。”
法伊瑟微笑起来,温和道:“学生组织还有好一些人没毕业呢,有他们在的话事情总会显得方便些。”
白爵想了想,今天上学的时候他确实看见了碧柔和碧朵姐妹俩站在安检那,于是所有人都变得规规矩矩的……白爵的安检也变得很顺利,从头到尾没人敢跟他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当时他还以为是因为跟在他身后黑着脸的星季有关系,因为上学的一路谁拧过脸多看他们一眼都会被星季骂得狗血淋头。
“朔月期的事让他们兴奋不已,每个人都想把我塞进生物研究室,”白爵无jīng打采道,“这戳到了我的痛处,而且信息素改造剂的解药还在配置中,如果这时候被送进生物研究室——你知道,爸爸妈妈都不在——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原样走出来。”
光脑那边法伊瑟放下笔:“事情总该一样一样解决。”
白爵疲惫地叹了口气,无jīng打采地应了声“我知道”。
“至少你昨天还能生龙活虎地和星季打架。”
这句子并不像是听上去那样只是普通陈述句。
“…………法伊瑟尔弗兰克殿下,你的记忆没被清零,你知道他就是在七日训练营里,你朔月期不得不离开我时顶了你缺的保姆,”提起这茬,白爵僵硬地说,“现在他知道这件事了,正在犹豫是杀了我还是给兰斯洛特家下聘书。”
法伊瑟挑起眉。
白爵心中有了一丝快意:“没错,就是这样,他亲口说的。”
想了想星季这些年来对情人外貌的偏好,再认真地打量了下光脑里满脸不知道在快乐什么劲儿的黑发少年……这下法伊瑟彻底放下了手上的文件:“我会好好和他谈一下这件事。”
“快去吧,”白爵微笑道,“有这么个天天不是盯着自己的喉咙就是盯着自己屁股的室友真难受。”
“我宿舍备用钥匙在学生会办公室左边第二个抽屉的盒子里,密码是你的生日。”法伊瑟毫不犹豫道,“你先去我那睡。”
白爵:“……………………这都开学快一周了。”
法伊瑟:“怎么?”
白爵:“你现在才告诉我你那个宿舍屋子还空着,而不是一开始就邀请我过去睡。”
法伊瑟愣了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声。
“我们分手是正确的。”
“……少爷,我以为有星季看着你至少是安全的。”直到他变成了危险分子的头一号。
“算了吧,他能顶什么用。”
白爵高傲地说着,在面前的论文最后一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然后“啪”地一下合上面前的书站起来,表示自己要回去睡觉了,对话结束。
……
晚上白爵在电视上看到了法伊瑟,此时他站在一个类似礼堂的地方,电视里联邦哀乐声起,礼堂中央摆着一具棺材,上面盖着联邦皇室旗帜。
法恩·布克兰的葬礼。
棺材的最前方,站着的是联邦皇帝克里斯丁·布克兰,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在他的身后第一顺位,站着法伊瑟。
这是法伊瑟第一次以联邦皇储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而法伊瑟这事后才回去一个月不到——心疼法恩·布克兰,他十六岁被选定为联邦皇储,至今能够跟着联邦皇帝出席外jiāo场合的机会一只手数得过来……如今再次露面,他躺在棺材里。
这大概就是“路边捡来的”的,和“亲生”的区别所在。
葬礼的气氛非常压抑,从头到尾哭得非常伤心的妇人是没见过的生面孔,也许可能是法恩的亲生母亲……而作为联邦最高领袖,克里斯丁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他将这一切jiāo给法伊瑟代劳。
而此时,他身着正装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