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楚撇了撇嘴巴,“七哥,我只是给八嫂一个洗清名誉的机会,再说了,她又不是你的王妃。”
最后一句话让容执清说不出话来。
容楚楚挑眉看向云月柒,道:“开始吧,舞姬,哦不对,是八嫂。”
话音落,乐师们并没有给云月柒反应的机会,直接开始奏乐。
乐声响起,云月柒在宴席的中间站着,真像个傻子。
宫中的人虽都是在看笑话,但现在也忍不住在心中唏嘘。
容楚楚平日就喜欢折腾别人,但云月柒一定是最可怜的那个。
虽贵为王妃,可惜是燕平王的王妃。
瞧这软弱的性格,估摸着以后也只能和燕平王一样受气了。
众人摇摇头,皇上的表情不悦,准备制止这场闹剧。
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云月柒的手却缓缓松开了花瓶。
花瓶稳稳停在云月柒的头上。
众人惊愕。
容楚楚也愣住了。
她磨了磨牙,向着云月柒的方向喊了一句,“八嫂,宫中的花瓶很贵,可别弄掉了!”
云月柒像是没听见容楚楚的起哄。
她的指间轻动,踩着节拍翩然起舞。
舞姿轻盈,头顶花瓶恍若无存,甚至和舞姿融为一体,唯美的动作,哪怕在皇家亦从未见过。
宫内之人,无不看痴了。
乐声悠然,这曲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众人本是看戏,此刻却忘了容楚楚的诸多为难羞辱。他们只知,此舞只应天生有……
容楚楚的牙咬的很紧,她看了许久,眼瞅着舞快要跳完了,云月柒头上的花瓶没有掉不说,反而还出尽了风头。
她心中不悦,又笑了一声,毫无礼貌地开口道:“八嫂的舞姿,果然较宫中舞姬好些,以后多多来给宫中之人跳舞也好。”
皇后摇摇头,无奈道:“楚楚,你这孩子。”
“孩子?”
云月柒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嘴角浅浅勾起,手中的水袖骤然甩了出去。
容楚楚不妨,竟被这水袖甩的从座位上摔了下来,叫了一声。
众人惊住,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了容楚楚。
云月柒最先停了舞蹈,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容楚楚身边,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啪。”
说话间,云月柒低头,花瓶坠地,一声巨响,碎成无数碎片!
容楚楚一个翻身,不少碎片刺入了血肉,她瞪圆了眼睛,鲜血染红了地面,尖叫声刺穿皇宫的屋顶。
“太医!快传太医!”
不知谁先说了一句,沈名安上前,打开药箱为容楚楚看伤口。
宫内一时混乱异常,有的宫人上前帮忙拔碎片,有的宫人去叫太医。
容楚楚捂住了脸,哭道:“沈太医,不要看我的脸!”
云月柒站在一边手忙脚乱,磕磕巴巴道:“公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花瓶会这么危险,我……”
“啊!”
说话间,地上的花瓶碎片不知为何又跑到了容楚楚的后背上。
一个宫人突然惊呼出声,道:“燕平王妃,您的手腕也受伤了。”
声音起,沈名安骤然抬手。
云月柒捂住自己的手腕,摇头道:“本妃没事,公主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坐在座位上看着这场闹剧,此刻开口道:“老八媳妇,你去太医院看看。”
“可是,父皇……”
“快去!”
皇上的声音中难得带了不容拒绝的严肃。
“是,父皇。”
云月柒起身捂着手腕离开,却依旧三步一回头,表情带着满满的不放心。
云月柒走出了宴席,拒绝了想要带她一起去太医院的人。
她一人走到一个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将自己手腕的血擦掉。
手腕的肌肤光洁白嫩,并无半点伤口。
刚才的血,是容楚楚的。
既然皇家没有人会教育孩子,云月柒并不介意用一场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他们该如何教导巨婴长大。
就是刚才的花瓶有点沉,云月柒的脖子微酸,用手按了按。
“迷路了吗?”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云月柒的身后响起。
云月柒一愣,迅速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