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灯影下,崔晔默默地看了李贤片刻,终于说道:“殿下跟周国公并不是同类之人,为何发此感慨?”
李贤低低笑了声,道:“我只是想到,先前母后对表哥,是何等的宠爱,没想到,说变就天翻地覆了。”
崔晔默然道:“殿下这些话,且记得不要对其他人提起。”
“当然,”李贤道,“我也只能在崔师傅跟前儿吐一吐而已,其他的,连最近身之人也只字不言。”
崔晔颔首:“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