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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青衣将她揽入怀中:“小乖……”怕她有事而心有余悸,可是却偏偏又如此满足。
“没事的。”秉娴出了口气,微微摇头,“只是……好累。”羞于说更多,便只合着眼睛,“天还早,再歇会儿罢。”
奉青衣无有不从:“好。”将她抱着,复又倒身下去。
秉娴累极了,只想要好生歇息,尽量压下所有。但奉青衣年少,又是个自小习武的身子,哪里就能轻易餍足?如此静了一刻钟,奉青衣看看底下那蠢动之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看秉娴,轻声叫道:“小乖,小乖。”秉娴眼睛也懒得睁开,答道:“嗯?”奉青衣道:“我……我又想……”秉娴睁开眸子,皱眉看他,奉青衣脸颊红红,跟昔日嚣张大不相同,有些求般地看着她,他这幅模样,倒是显得人格外乖巧……正同先前那个杀气冲天骄横十足的判若两人。
秉娴看看他,糊弄道:“不行,你是初次,该好好休息,免得大伤元气。”
奉青衣道:“我元气十足,伤不了的,小乖,小乖,小乖……”口里头不停地叫着,人也凑过来,双手双脚缠定了她,似要贴在一处生长般地。
秉娴暗暗叫苦,偏偏又抗不过他,幽幽叹了声:“我很累。”奉青衣道:“小乖,我抱着你,不要你动。”骨头苏软地贴了上来。
演练过一番的少年重整jīng神,再度攻城掠地来袭,秉娴蹙着眉,低低道:“你……慢些,别急……”奉青衣抱住她的腰,道:“对不住,……小乖,疼么?我不会碰到你的伤的。”原来他看着秉娴皱着眉,只以为伤口疼。
秉娴望着他动情的脸,无奈一笑,将头靠上他肩窝里:“好,没事……”手在奉青衣身后,顺着□的背缓缓向上,如爱抚之意。
这一回,却几乎折腾了一个时辰,秉娴只觉得自己手脚都断了,只恨不得连神智也都没了,可偏生还清醒着。
一直到外头天色大白,少年才消停下来,起初还兴奋地不肯安分,不停动来动去,在她身上百般抚摸,后来便安稳下来,渐渐入睡,不再动弹。
秉娴转头,看着心满意足抱着自己睡着的奉青衣,主动凑过来,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口。
奉青衣却并未有反应,仿佛真个已经沉沉睡着。
秉娴低低道:“这迷药很奇怪,越是武功高qiáng之人,效用就会越轻,我想最多一刻钟你便能醒了……此处隐秘,因此是没有人能来害你。”
缓缓起身,却发觉奉青衣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红色带子,正是先前他蒙着自己眼睛的那条。秉娴定定地看了片刻,本是要解开的,想了想,却又作罢,只是低声又道,“青弟,对不住……我不是不想你替我报仇,只不过,我的仇人实在太厉害了,而且,现在我想要的,不仅仅是有一个人死那么简单。”纤纤手指滑过他的眉梢,嘴唇,最后只余一声叹息。
秉娴小心下地,腰肢似要断了一般,双腿也不停发抖,软软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咬牙整理好了衣装,回头看仍在睡的奉青衣,最终一语不发,推开门迈步往外。
将门细细掩好了,外头一夜积雪,地上尽是白茫茫地,冷冽的空气让人jīng神一振。
风chuī得头发飞舞起来,张扬如墨,连同那一身大红的袍子也随风而动,如火焰似的跳跃。
秉娴一步一步走出后院,雪地红衣,乌发招摇,她仰头看看天空,连日yīn霾,今日竟露出了晴色。
——或许,这是一个好的兆头。秉娴笑,红唇嫣然,红衣同乌发一并于风中摇曳舞动,整个人竟比那清晨初绽的红梅更艳上几分。
从玉都来的兵部特遣的钦差大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过人。
这差事本来就不是人gān的,谁不知道那异族出身的带兵将军是个魔头,跟承俊王关系微妙,是承俊王跟爱芝公主一力举荐的……别的不说,承俊王爷皇族出身,朝中盘根错节,一个不小心触到不能触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偏生如今,那个不长眼的督军,连连上书,捅出此人想要谋反的意图。
他若谋反,就由他去……大不了反了后派兵打便是了,如今在这个欲反不反的关键当口上了这么几封信,惹得龙颜震怒,立即命他这个无辜之人连夜加急日夜兼程赶来磬城,勒令那魔头放下屠刀随他回玉都……这是什么差事?简直是要命的。
若是那魔头真的要反,他这一来,便是他谋反之时祭旗明志的人选,就算他不反,被这么一激一bī,或许真的反了也不一定。何况钦差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