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娴伸手勾住檀九重的脖子:“要你……要你!”而他也失了神,乱了分寸,身不由己地冲撞起来,到余韵淡淡,成全了彼此之时,他餍足之余,恼笑皆非。
有一种被暗算的感觉,檀九重望着怀中娇喘之人,压着心头恼意压根痒意,又接着弄了两回,这两次倒是一雪前耻,进退有余,于是只在第三回上,他才又出了一遭。
秉娴已经是支撑不住,檀九重将她抱入怀中,低声道:“小娴儿,只会算计我……这回再来……”秉娴连说话的力气都无,檀九重笑吻着她:“可叫你知道我的厉害。”纵情肆意地抱着压着,换了两个姿势,弄了数回。
秉娴叫苦不能,身子软而苏麻,早失了气力,尽由得他摆弄了。
檀九重弄了这数回,才有些神清气慡之感,便放慢了动作,将人拥在怀中,手揽在她腰间,摸着那软似苏的腰身,手掌往上,又去揉弄那双雪兔。
一场欢爱,她身上香气逾浓,靠在他颈间,猫儿般蹭动,呢喃不清,似怕他又来,皱着眉似是哭泣之态,檀九重一笑,低头同她jiāo吻,身下仍不停动作,一下一下,不紧不慢,顶弄得秉娴神智尽失。
蓝色的眸子望着怀中之人,将她最细微的睫毛颤动都捕入眼中。
他只是不想要停,想要一口一口地,将人吃gān净。
一种彻底地贪婪,毫无掩饰地,张牙舞爪而出。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自他懂事以来,历经种种苦难,匪夷所思地险恶之事,唯有在男女爱欲之中,才得一丝放松。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于美色的爱好,但就算是在□里头,也极为分寸,他懂得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何时开始,何时结束。
他的心就如一面湖,一个海,就算历经千帆,却从无餍足,没什么能够填满,也没有什么是永恒地,值得他一心追逐。
可,从未如此番这般放纵,这般急切地想要。
倒像是个初尝情滋味的鲁莽少年,滔滔一心只想索要更多,百转千回,丝毫不肯放手,不愿抽身,不要结束。
呼吸急促了些,速度加快,长腰摆动,猛地冲入至深处,让积攒的所有都释放出来,愉悦地跳跃,不休。双手紧紧地将人搂入怀中,体会她身上的暖,嗅着那令人安心的香气,檀九重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以及有什么东西隐隐震颤的声响。
他闭上眼睛,不知今夕何夕,只记此时此刻。
此后秉娴便病倒了,足足躺了三日,才能下地。每日补品同汤药流水般送上,病情却一直都时好时坏地。
檀九重回想过来,自责那日太过了些,他最是明白不过,对秉娴来说,身体上的伤还好说,只怕她心里有事。
但他什么也不曾说。
檀九重是个细致入微、又天生具有野shòu般敏锐直觉之人,那遭欢爱过后,秉娴虽未曾对他露出恼色,但却也始终都淡淡地……他要她做什么,无有不从,竟似比先前乖顺许多。
但纵然如此,檀九重仍旧有些放不下心,他每日都去朝堂议事,有时候极忙碌,就命震木牢牢地看管着别院,又加派了诸多人手,小小的院落,竟比皇宫内苑的守卫还要严密几分。
第三日上,檀九重自外头忙碌回来,玉都正落雨,huáng昏细细雨,斜斜淡淡愁,檀九重依旧换了衣裳,净了手脸,在外头唤了震木来问了阵子,才行入内。
秉娴靠在chuáng头,小天真便趴在她的chuáng边上,秉娴垂落一只手,微微地搭在他的头顶,在她身侧,一扇窗户打开,秉娴正定定地看着窗外漠漠huáng昏色。
檀九重进门之时,小天真先发觉,便抬起头来,他一动,秉娴便也察觉,四目相对,秉娴极快地便垂了眸子。
檀九重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一沉,似被这张huáng昏细愁的大网裹住,严严密密,密不透风,难受得紧。
面上却仍是温和笑意,到了chuáng边:“今日好些了么?”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小天真倒是比我有福,能整日都守在你身边儿。”
秉娴说道:“你有正经事要做……怎么竟要跟他比?”
檀九重觉得这话倒是动听的很,嗅着她身上淡淡清香,被药香一冲,便有种浅浅苦涩的味道。
檀九重见秉娴又转头看窗外,便道:“在看什么?风chuī雨湿,又是漆黑一片了,关了窗户罢。”,
秉娴道:“不能出去未免有些闷,让我看看也好。”
檀九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