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去,但看着小启吃的非常开心的样子,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真心的笑容……我忽然很满足。
生活原来可以更为美好,整个人就如同……死后又新生了一样。
我努力要学习厨艺,却被陆致大泼冷水,说道:“老师,你就不要叫我笑了好不好?你这样的功夫,会毒死小启的。”前面那句叫我恼火,后面这句却叫我惊悚,于是我就又拿出自己的“天赋论”来,我没有做菜的天赋,就此作罢,仍旧由得陆致去。
那天晚上,陆致早早回去,小启上chuáng睡觉之后,我就在灯下看书备课,看了一会儿,电话忽然响起,我接起来,却是陈博年。
普普通通寒暄了两句之后,我逐渐地发觉陈博年的声音有些不同,再加上他一般都不会晚上打电话给我,就觉得古怪,不免问道:“博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那边嘶嘶啦啦一阵响,接着陈博年说道:“没什么,只是……忽然很想听你说话。”不知为何,信号很是不好。
我心头一惊,说道:“博年,你在哪里?”
陈博年断断续续地说道:“如月,别担心我……只是,我觉得你应该出来看看……夜晚的海边,很寂静,很美……”
我大惊起了身,来回走了几步,急着说道:“博年,你在海边gān什么?”
陈博年一阵沉默,我这才听出,从听筒传到这边的,是海风呼啸的声音,海水涨cháo时候哗啦哗啦的声响,我甚至能想象到海水扑面的腥咸气味。
隔了很久,陈博年说道:“如月,孙庆铭跟我离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么一下,跑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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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俱往矣 ...
陈博年大概是喝醉了,声音含糊,他如今人在海边,我怕有事,就劝说了他一会儿,他竟将电话挂了。
我十分担心,给孙庆铭打电话,却总也打不通,想了想,幸好方才问明白了陈博年大约在何处,犹豫片刻,便披了件衣裳,取了电话出门。临出门之时,想了想,便去敲陆致的门。
门很快开了,陆致穿着昔日霸占去的我的睡袍出现门口,jīng神抖擞的,不像是睡着。
我便将情形大致说了一遍,陆致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老师,你叫我去看着小启吗?”
我看着他,说道:“虽然小启一向都睡得好,可我只是担心他万一中途醒来,见不到我的话会着急,所以要你帮这个忙,可以吗?”
陆致微微一笑,说道:“大家是邻居,又是师生,多么巧啊,有什么不可以的?老师你太见外了啊。”
我听他这话说的促狭,便笑,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过去吧,这是钥匙拿好。”
陆致将房门带上,就拿了钥匙,又忧心忡忡地,叮嘱说道:“老师你出去要多小心啊,现在时间不早了。陈大律师怎么搞的,这点小事至于吗,堂堂的一个男人,居然要女人过去帮忙……”
我因不想张扬博年的事情,就只说了博年有些事不快,喝醉了而已。见状咳嗽一声,说道:“咳咳,总之麻烦你了。”
陆致就看着我说道:“老师你别这样,只不过啊,我知道你是很为朋友着想的,我又不gān涉你,只不过啊,我多说一句,——要小心喝醉的男人啊。老师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他望着我,眼神很不单纯。
我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看他一眼,却见他似笑非笑的,便qiáng忍笑意,挥挥手,说道:“快进屋去吧,我一会儿也就回来了,从这里打车去海边也只需要十几分钟,我送博年回家的话,顶多半个钟头,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陆致点点头,认真说道:“那还好,那老师记得啊,要在十一点之前回家。”
我答应了,说道:“知道了,我走了。”
陆致笑的很得意,开了门,走进去冲我挥挥手。
我下了楼,打车到了海边,果然在回音阁左手边的栏杆处见到博年,海风chuī得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只一件黑风衣,白衬衫的领口也开着。
我下了车,疾步跑过去,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叫道:“博年。”
陈博年闻声回头,望着我,忽地一笑,说道:“如月,你真来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件事,我盼了多少年了,只不过忽然成真,一时有些感触。”
我叹口气,看看周围,因为天有些冷,所以人并不多,临近海边,光线又不充足,黑乎乎的,底下的海làng一阵一阵向上冲刷,海水的气息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