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角上她藏的一枚绣花针拿了下来。
白梼本来已经听她的吩咐退开了几步,蓦地看见她如此,便知道她要用针,可是她的手抖得跟筛箩一样,这怎么行针?
“你……”他很是担心,正要阻拦,金钗儿却已经手起针落,竟狠扎在了自己的食指之上!
白梼本来以为她真的有什么纾解的法子,可是看她这么猛然一扎,完全没有什么手法可言,而且也不是什么穴道,这才知道不对。
太素急忙扑过去:“钗儿你干什么!”
一颗黄豆大的血珠从食指上迅速地冒了出来。
金钗儿却吁了口气,十指连心,指头上的刺痛,让她的理智回归了大半。
“请白大哥帮我脱鞋……”她道。
白梼只怔了一会儿,便立刻俯身下去,果然将她的绣花鞋取了下来。
他生平第一次握着姑娘家的足,本来是不该如此造次的,但此刻情形迫在眉睫,倒也顾不得了,只是惊鸿一瞥,却见她纤巧的足在自己掌心,竟还不如他的手长大。
绣花鞋落地的瞬间,金钗儿趁机坐直了身子,同时吸气,右手一动,手法行云流水,先是双足的太冲穴,而后内关,膻中,又自太阳,神庭。
最后才猛然一挥,竟似反手琵琶一般的巧妙手法,针准确地刺入了脑后的风池穴!
做完这些后,金钗儿整个人才停了下来,她将针收入帐子上,重又慢慢地出了口气。
说来也怪,就在金钗儿停针之后,她本来涨红的脸色,明显的有所缓和。
“我要喝水。”她仍是闭着眼睛,声音已经平静了好些。
白梼回身去取了水来,金钗儿接了过来,又喝了一碗,这才慢慢睁开双眼:“多谢白大哥。”
太素望着她恢复清明的眸色:“不必,都是我害的……”
金钗儿见他脸上有些愧疚之色,便笑问:“这是谁弄的,难道有人要设计白大哥吗?”
白梼本要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