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温暖的那些情感她都喜欢,都求而不得。
这是因为她的本xìng使然, 就算是被迫成了天底下所有人最嫌恶的东厂番子, 就算做着她不愿意去干的脏活,就算不敢把这些渴望流露出来, 她心里仍是向往着。
就像是一只飞蛾向往着灯火之光,像是缩在冻土里的草木还向往着和煦的春日。
本来有一个手足同胞对她而言, 是一件至大的喜事, 但是偏偏她身上所遭逢的所有的痛苦,绝大多数,都来自于眼前的这个人。
正如金凤儿想的一样, 如果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钗儿,必然会被她精湛的演技骗的团团转。
但是她忘了, 现在的这个钗儿, 是曾经给她亲手推到了那个令人望而生畏不见天日的地方, 如今的钗儿,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一吓唬就呆住了乖乖听话的小女孩儿。
但让金钗儿做出这样反应的, 却并不仅仅是她察言观色的能耐,而是在侯府的这段日子里,耳闻目染所知道的关于金凤儿的那些丰功伟绩。
想到先前不知就里,以为是自己干下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儿的那种难过, 想到本来该是自己在侯府,却偏让这个搅家精似的人在内兴风作浪, 胡作非为,还害了许多无辜之人,心中便气不打一处来。
又听她口口声声地叫自己“姐姐”, 惺惺作态地声泪俱下,真真的一阵阵作呕。
“你再敢叫一声,我先划花了你的脸。”她冷冷地盯着梨花带雨的金凤儿说。
不愧是东厂教出来的,金钗儿显然很明白什么对金凤儿最有效,要知道她去迷惑人仗的就是这张脸跟那些妖娆魅惑的下落手段,所以这句威胁成功地让金凤儿心生忌惮。
她先是收声,继而咬了咬唇,可怜巴巴地望着金钗儿。
头发给揪的生疼,这可是金凤儿引以为傲的保养的极佳的缎子一样的长发,她不敢挣扎,甚至想破口大骂,可又拿不准后果如何。
刹那间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