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土胚杯子,若非亲眼目睹,简直不能相信,这种简陋破败地方,犹如叫花子才住之处,至少金凤儿是一天也住不下去。
金凤儿大开眼界,加倍嫌弃也加倍疑惑,趁机问道:“看您的年纪不大,怎么竟住在这样……的地方呢?是一个人么?”
钗儿安静地回答:“个人所好罢了。请伸手。”
“哦,”金凤儿在她对面落座,慢慢伸出手来:“那就劳烦了。”
她的手倒是没有被易容过,还是那样细嫩好看,但她也没想谁会靠一只手把她认出来,何况就算给钗儿认出来也不惧。
钗儿则盯着她的手,不动声色地将手指摁在碗脉上。
金凤儿扭头看了眼蕊儿,暗暗使了个眼色。
蕊儿点点头,搭讪道:“不知我们姑娘的究竟是什么病症?”
悄悄地向着钗儿挪近了一步。
钗儿像是没看到,垂着眼皮只管听脉,听了会儿便皱紧了眉头。
她抬眸望向金凤儿,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话,却又目光闪烁,紧紧闭了嘴。
偏金凤儿还在问:“你知道我的病症了?”
钗儿道:“知道了几分。”
“那是什么?”金凤儿笑吟吟地问:“该怎么治呢?”
钗儿目光转动看向蕊儿,口中说道:“治不了。”
金凤儿一愣:“你说什么?”
钗儿道:“你这病我治不了。”
“哈哈,”金凤儿笑起来,她当然知道自己无病,只不过是来诈钗儿的,见钗儿说的煞有其事,便以为她看走了眼:“那到底是什么病你且说说?”
钗儿的目光跟蕊儿对在一起,半晌没言语。
只在金凤儿说完后她才道:“我想,也许这叫做‘咎由自取’。”
“什么?”
钗儿不再说话,只盯着蕊儿道:“你想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蕊儿冷笑了笑,易容过的脸上浮出几道皱纹,这让她的表情看来很是奇怪,她自己也有些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