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平心而论,假如是他们的话,他们是万不肯在局面尽在掌握的时候、做以身犯险单刀赴会这种极愚蠢的行为的。
引白梼来的地方,是西城外的独山。
地点的选择是守备府的那小统领定的,他毕竟是本地人,知道独山的险要,是个极易守难攻的地方,而且独山上本也就有黔军的布防,算来少数也有两千余人,这样的话倘若白梼是带兵而来的,一时半晌也绝不能攻到山上,而他们也有及时逃走的时间,可谓进可攻退可守,天时地利的地方。
从出城的时候,钗儿就觉着不对,她虽然可以找准机会离开,但凤枕却无法行动自若,她知道只要自己一走开,凤枕立刻就会丧在这些人手上。
不过,在出城前她听到路边百姓们的议论,说是威远伯接手了守备将军府之类,虽然车马太快没听清楚,但这仍是让她的心大大地宽慰了些。
她就知道白梼不会那么轻易就受人摆布,只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反客为主。
上山的颠簸让凤枕醒了来,他第一念头就是找钗儿,见她在身旁,又是欣慰又是失望,欣慰的是她果然还守在自己身旁,失望的却也一样——她因要守着自己,竟没有脱困。
“这是要去哪儿?”凤枕语气微弱而又尽量装作无事的问。
钗儿俯身,将白梼已经接管了守备府的消息低低告诉了他,又道:“这些人是想用你我要挟白大哥……不过白大哥既然连守备府的鸿门宴都能看破,反败为胜,自然不会轻易中他们的计策。”
凤枕看着钗儿,却从她故作轻松的脸上看出了对于白梼的担忧。
但他并没有说破,反而附和道:“你说的对,他要没有真本事,就不会南征北战所向披靡了。”
说着便又咳嗽了几声,他停了会儿,才又说道:“不过我想,你若是能逃出去,还是尽量逃去的好,毕竟……”
对于要自己逃出去的建议,钗儿并不能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