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棠赶忙应声,匆匆离去。
这伯云爷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辅佐河西都督收复河西以西的失地,旁人只知他神机妙算,智多近妖,然晋长盈却知道他还有个身份,那就是傅濯的舅舅。
二十年前,傅濯的母亲为越王所骗,两人私定终身,等到越王榨干傅濯母亲所有利用价值,再一脚踢开,面对家族的倾倒以及爱人的背叛欺骗,傅濯的母亲悲愤欲绝,一根白绫吊死房梁,死不瞑目。
而这伯云爷,实际上却是宛氏长子,与傅濯母亲,宛倚云一母同胞的亲生妹妹,胞妹被越王残害至此,宛家一夜之间变天,这伯云爷对越王的恨意可想而知。
想来这伯云爷应当是已经知晓傅濯的身世,否则不会前来拜访。
晋长盈走到正屋,伯云爷正在等候,晋长盈不敢怠慢,上前向伯云爷福了福身,道:“长盈见过伯爷。”
晋长盈鲜少对谁如此尊敬,然而伯云爷却不一样,说不准,对方今日,会给她带来什么好消息也不一定。
伯云爷是个看上去十分儒雅地中年人,相貌并不出众,一身白衣,然通身的气度却让人过目难忘。
晋长盈满面笑容,请伯云爷上座,又使唤丫鬟奉茶,这才落座一旁,客套道:“不知伯爷莅临寒舍,长盈有失远迎,还望伯爷见谅。”
“无妨。”伯云爷面上笑着春风般和煦的笑,啜了一口茶,不动声色地观察晋长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