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起见,命你三日内再征三万大军,屯兵洛阳,随时西进,侧击长安,决定大赵一统北方的时机到了!”
“父王,长安的匈奴人拥兵不到三万,龟缩怯战,何须动用八万精兵?况且,再行征调,咱们兵力也捉襟见肘啊。”
石弘驳斥道;“大将军,父王自有圣断,照办就是,无需多言!”
石虎听罢,紧皱眉头,心头暗自骂了一声。
心想,你算什么东西,这么多年来是我追随父王南征北战,打下这大赵江山。你寸功未立,坐享其成,高居世子之位,不就是因为你娘是王后,长得漂亮,你才窃居了王储之位,也敢来教训我?
石勒虎目一瞪,石虎唯唯退下。
石弘见他已经走远,对石勒道:“父王,大将军似乎对你的远见并不领会,阳奉阴违,莫要坏了大事!”
“臣也赞同世子之言。”
程遐从殿外风风火火进来,言道:“臣看到大将军走出大殿时怒容满面,有不满之色,不知大王刚刚是打了他还是骂了他?”
“他敢?”石勒自信的说道。
石勒不以为意,因为这些年,石虎的确屡立战功,血洒疆场,今日大赵兴起,他功不可没。但石虎也应该清楚,要不是石勒,他早就抛尸荒野,哪还有今日之地位权势?
再者,石虎建立的战功,朝廷用官位和土地予以补偿,他不应该不满足。
程遐意味深长的说道:“大王说的,对常人而言,的确如此。文官安邦,加官进爵,武将定边,赐钱赏地,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然而,大将军绝非常人,他想要的可不止这些。”
石勒反问道:“为什么他就如此特殊,不能以常人对待?”
程遐解释道:“因为大王也拿他当儿子,他肯定认为,自己应该和世子拥有同样的待遇,甚至要高于石弘,因为他自诩战功赫赫。”
“可他是侄子,并非本王亲生儿子。”
“可大王多年来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同等对待,时间长了,连他自己都恍惚了,认为自己也是亲生儿子。只怕这个痕迹很难消除,除非……”
“除非什么?”石勒问道。
程遐话到嘴边又改了言辞,微笑道:“除非大王今后刻意疏远他,保持一些距离,以此提醒他的身份。让他把眼光放在普通将领的行列,不要再和世子攀比,免得今后乱了章程,违了礼仪。”
程遐顿了顿,又道:“大王,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据报,祖约携妻带口百余人,渡过淮河,已进入我大赵,正向大将军的领地而去。咱们可以借此机会,试探试探大将军的忠心。”
石弘一旁赞道:“好妙计,真是天赐良机!”
石虎恼怒的步出宫殿,口中不禁怒骂了几句,哪成想被死对头程遐偶遇。
原本程遐就到处在找自己的茬,这下子肯定又要到石勒面前搬弄是非,摇唇鼓舌。
想到这里,他更是愤愤不平。
父王是老了还是傻了,五万精兵攻打长安还觉不够,要再征调三万,莫非自己私自收编的人马被他发现了?
这可是当年攻打青徐一带俘获的青壮,他背着石勒编入了自己的帐下,否则,哪里还能凑足三万人马?
现在北方好多部落除了常规的防备力量外,已无可调兵马,这下如何是好?
满怀愁绪回到府邸,还未下马,石闵已在府门外等候。
“父亲,大事不妙!”石闵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来作甚,现在我军大战在即,哪里还有兵力助他?”石虎一惊。
“父亲,误会了,他不是来搬救兵,而是逃命来此,只带了家眷,除了百余亲兵,再无一兵一卒。对了,还有几辆马车,驮着货物,估计是这些年攒下的家当。”
“这可如何是好?”石虎乱了方寸。
他担心此前暗通苏峻和祖约之事被石勒察觉到了,否则刚才在宫里就不会申饬他。
如果再收留祖约,程遐肯定会奏上一本,石勒震怒,自己处境堪忧。现在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管别人作甚?
“祖约既然已经无兵无权,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毫无价值,不如禀告朝廷处置。”
“不可!”石闵劝阻道。
小王子石闵以为,一旦交上去,祖约就很有可能将双方暗通的底细和盘托出,这些对石虎大为不利,因为很多事情都是瞒着石勒的。
还有,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