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切不可被他们再抓住丝毫把柄,权且忍耐。”石闵在一旁提醒。
连日以来,石虎在临漳城内翻了个遍,还派出许多探子,包括兰陵金乡等地方衙门,多方查找慕容兄妹行踪,仍一无所获,气得暴跳如雷。
金乡郡报称,在境内发现了石遵麾下骑兵的尸体,让石虎起了疑心。
金乡距离鲜卑人聚居的兖州已经很近了,自己人的尸体横在那里,而没有慕容兄妹的,基本可以断定,他们被人救下,而且应该已经回到了鲜卑人部落。
但在临漳朝堂琨华殿,燕王却是声泪俱下,一副痛失爱子爱女的绝望,哭至伤心处还倒地不起。
程遐认为,朝廷必须安抚燕王,所以石勒不得不委罪于石遵,当堂责打五十军棍,并申饬石虎,继续查访,必须要给燕王一个交代,否则严惩不贷。
石虎狠狠的骂道:“鲜卑小儿果然老奸巨猾!”
现在看来,石虎认为燕王就是在演戏,明知慕容兄妹早就回到他身边了,故意隐匿不报。
反正石虎也不敢率兵到鲜卑王廷去搜捕,自己只能干瞪眼吃哑巴亏。
一队赵人步骑,浩浩荡荡向徐州方向而来,为首两匹高头大马,正是石虎石遵父子。
“父王,徐州我们曾攻打几次了,以往至少两万大军,围攻三五日都难以撼动,这次区区一万人马,估计是白耗军力。”
石虎笑道:“你也久经沙场了,难道不知道我们大赵军士为何令敌人胆寒吗?还不是凭着战场上用鲜血和弓刀炼就的骁勇!军士不经战场磨炼,和农夫有什么区别?”
石虎的对答羞羞答答,和自己的问题是驴唇不对马嘴,石遵越听越糊涂,继续问道:“按照旨意,这一回,咱们可以调集四万人马,为什么只有一万人,其他兵马呢?”
石虎被问烦了,干脆明说道:“还有两万留在临漳。”
“为何要留在京师?全部拉过来胜算不是更大吗?”
“你眼光能不能放长远一些?”
石虎恨铁不成钢,若不是亲生儿子,就凭他的智商,石虎会毫不犹豫传位给石闵。
因为此次趁火打劫的计划就是石闵背后亲自操刀,石虎听了之后大呼是高招。
现在京师正是多事之秋,父皇龙体时好时坏,万一有不测,城内没有自己人,程遐等奸人如果封锁城门,扶太子登基,木已成舟,石虎率大军倘若又全部集中在徐州城下,只能望临漳兴叹。
那么,多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父王高明,还留有后手。”
石虎看着石遵,得意的笑出声音,其实,这都是石闵的主意。
石闵劝石虎此时不可倾全力,万一石勒驾崩,他们兵力耗损,再被晋军拖住,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石虎活学活用,马上拿过来教导石遵,赚得石遵的崇敬神色。
扎营未稳,赵兵弓箭手就拉开阵势,首先一阵箭雨向城头射去,试探一下徐州虚实。
“赵人攻城啦,快报告刺史大人!”
“赵人已到北城,正在构筑工事。”
“好,本刺史马上就到,再探!”
郗鉴骑马匆匆来到北城,城下赵人正在加固攻城车,搭设云梯,前头盾牌成片,形成一道铁墙,庇护着后面的弓箭手。
殷浩得知消息,赶过来布置防守,见刺史驾到,连忙迎了上来。
郗鉴俯视城下,疑道:“大将军石虎亲自坐镇,才带来一万人,真是蹊跷,难道赵人在别处还有伏兵?”
“末将想来也是如此,背后必有文章。要不就是还有援兵赶来,要不就是在城下做做样子,其志并不在徐州。”
殷浩也有同感,但是他想的比郗鉴还要深远。
“那就严阵以待,看看他们有无援兵再做定夺!”郗鉴记忆犹新,去年王导在水獭川就吃过伏兵的大亏。
殷浩所疑惑的,也正是沈劲所不解的。
探子来报,说起徐州城下的情形,整个山寨人都以为,石虎脑子抽筋了!
桓温对大赵朝廷的形势有了相当的了解,石勒虽然患病,赵人也不至于仅派区区万人,难道是石虎故意做给朝廷看的,来摆摆样子?否则,这点人马攻打徐州,简直就是蚍蜉撼树。
桓温把心思放在了徐州城,但他还没有想到,石虎的心思,或者说石闵的算盘,打的是别的地方!
“言川,带上两千骑兵,下山走一趟。”
“恩公,既然徐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