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
石虎大喜过望,除了在石勒驾前参奏了鲜卑人之外,后来,燕王来朝时,他又当面讥讽燕王,遭燕王无情的回击。
石弘止住了二人的争执,问道:“燕王,你的千金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王心里发慌,脸上却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他告诉太子,说自己听闻皇帝突然驾崩,便安排好部族事务,匆匆赶来奔丧。大将军劈头盖脸就指责他窝藏女儿,还说是石遵亲眼所见。
于是,他盘问了慕容俊,才得知婉儿命大福大,活着逃回到慕容评的部落。因为担心被发现后再次送回临漳,因而不敢返回王廷。
女儿回来了,固然是好事,但慕容恪至今还下落不明,大将军不思查访,竟然倒打一耙,真真是欺人太甚!
燕王当堂撒谎,唬住了石虎,反正没有人知道慕容恪的下落,先敷衍着,能拖到什么时候就拖到什么时候,搞得石虎也无可奈何。
随后,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秦王抿了一口酒,安慰道:“老兄尽管放心,大胆和他干。据悉此次王导又率兵北伐,大将军此刻绝对不敢开罪于你,他还等着我们和他共同退敌呢!想想大将军也真是的,每次都让咱们两家送命,岂有此理。”
秦王挑唆燕王,希望他出头对抗石虎。
而燕王也故作试探,愤愤道:“现在他倒是无暇顾及,可战后呢?难保大将军不会旧事重提,逼我交出小女。”
“战后?”秦王很不屑。
“这一战至少也得十天半月吧!皇帝已经停灵七日,再加上晋军路上耽搁的时间,估计不到战后就已经下葬。落葬之日就是太子登基之时,岂能再容他猖狂!”
“那是自然,朝中谁人不知,他们兄弟势如水火,冰炭不容。”
燕王毫不避讳,继而又低低问道:“秦王老弟,你说大将军凭他的军功,凭他的威望,真能甘心臣服太子?难道他就没有一点想法?”
苻健嘿嘿笑道:“慕容老兄这是在套我的话,是不是?”
“岂敢岂敢!不过,我想这个问题也是贤弟想要问我的。今日,咱们借着酒兴,就开诚布公聊一聊,反正也没别人在场,不怕有人奏报,如何?”
苻健会心一笑,慷慨放言:
“也罢,石勒有胸襟,知道体恤咱们两家异姓王,那么,大赵还是大赵。如今他龙驭上宾,太子还算仁厚,我们两家还应该携手辅佐,否则,大赵就不是大赵!”
两人会意,粲然一笑。
酒过三巡,二人酒劲上涌,话题扯得更开了,越聊越透,但都是借酒盖脸,其实内心清醒得很,这就是高深之人的生存之道。
“慕容老兄,我可听说,你们鲜卑人这两年是厉兵秣马,枕戈待旦,热闹得很啊!”苻健探询道。
“哪里哪里,燕地北寒,人少马瘦,岂能和老弟的秦地相比。我也听说你们在雍城有不少动作,还和成汉的蜀人发生了争执,劫夺了他们不少粮草。”
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鲜卑人的耳朵里,让秦王措手不及,他模棱两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燕王又道:“我记得,秦地和燕地风俗相同,应该是以牛羊为主食,不知要那么多粮食作甚?”
嘿嘿嘿!
嘿嘿嘿!
“咱兄弟俩彼此彼此,大家心知肚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最后,两位异姓王酹酒于地,口头皆为同盟,同进同退,共甘共苦,连为一体,和石虎周旋!
“臣愿得精兵十万,横行于匈奴之中!”
五百多年前,樊哙的这句豪言壮语曾令大汉朝堂动容,如今,用在王导身上最为贴切不过。
自渡过淮河,六万大军兵分两路,相互策应。一路斜插入梁郡,一路直上徐州和郗鉴会师。赵人仿佛是被吓破了胆,一触即溃。
晋人势如破竹,见佛杀佛,见人杀人,那叫一个痛快!
王导没有被唾手可得的胜利冲昏头脑,两年前的那场贪功冒进,差点葬身北地,一去不返。
他没有忘记那时的伤疤,一路上不停派出游骑探查,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这一次,情势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亲家翁,赵人果然是树倒猢狲散,死了石勒,守城的赵人郡兵就像被扒皮抽筋一样丧失战力,一蹶不振!”
王导信马缓行,悠然的看着郗鉴。
这一次,又是司马晞为副,他笑得非常地爽朗。
时日今日,徐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