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让我扮作你一直在家的样子。”
“是的,桓平昨夜一直在府门内盯着,留着门等我回来,就是怕敲门声引起怀疑。”
桓温去秋娘弄杀钱大时,因事发突然,特地叮嘱管家让桓冲回来后假扮他呆在书房,而且留着门,等他完事后悄然回府,这样可以不惊动任何人。
桓冲自责道:“都怪我,去了尚书台交了辞呈之后,又折去夫子庙采买一些糕点。娘最近口味寡淡,吃不下东西,才耽误了时辰。否则应该是我去一趟,也不用难为大哥亲自冒险。”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关生死存亡,再大的险也要冒。还好,你我兄弟配合密切,人不知鬼不觉。”
“大哥这句话提醒了我,我觉得咱府上有个人神神叨叨,挺奇怪的,好像比别人多长了一双眼睛。”
桓温惊问道:“是谁?”
“就是公主的侍女!”
桓温问道:“你是说晴儿,她有什么异常吗?”
“昨夜三更前晴儿来书房,我学着你的声音,糊弄了过去。等到你回来后,我刚回到自己的房中,又看到她打着灯笼过来了,然后不声不响,又轻手轻脚离开。”
桓温不以为然,笑道:“瞧你这警惕劲,你错了,南康刚才和我说了,是她吩咐晴儿的。”
“是嫂子让晴儿来的?”
“她让晴儿来,是想问我腿伤如何,见你鹦鹉学舌的嗯啊之声,以为我不耐烦。后来又让晴儿去问你,辞呈到底交出去没有,晴儿看你鼾睡这才作罢。此事与晴儿无关,都是南康的主意。咱们要防着点她,很多事情被南康知道了,等于直接告诉了褚蒜子。”
“你是说嫂子是褚蒜子的眼线?”
桓温惆怅道:“眼下还说不准,许是无心,许是有意,总归,南康在她面前无话不谈。所以,今后有些话,有些事,还是要小心为上。”
“这次也多亏了桓平,他掩饰得好。说起来,桓平对咱家忠心耿耿,始终不离不弃。为了报答父亲的救命之恩,一直留在我家,不论贫贱,不论荣辱,忠厚坚贞,是个明了大义之人,今后我们兄弟要善待他。”
桓冲的感慨,桓温很赞同,也很欣慰。
难逃路上,是桓平驾车,在宣城,木兰被泾县的王公子欺负,他挺身而出被打得头破血流,还有很多很多。
桓平虽然是管家,是下人,但三个兄弟当面一直叫他平叔,视为长辈,非常尊重。
“昨日冒险,我还发现一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就是袁宏!昨夜二更初,那时,我刚到秋娘弄,他在兰陵春点了一把火。”
桓冲惊道:“酒楼的火是他放的,这却是为何?”
提起这件事,桓温确实蛮欣慰的,他没有看错人!
袁宏担心诛杀钱大失手,褚家一定让官府来酒肆盘查,如果掌柜和伙计们都撤了,那就是此地无银,难逃干系。
所以,他在一楼厨灶间点起火,火光熊熊,浓烟四起,还在酒肆门外张贴告示,说小店火患,要歇业七日。
这样的话,即便官府来巡查,只能抓捕那些修缮的工匠,酒楼的兄弟就不会有负案逃脱之嫌。而有了七天的工夫,桓温就能打探到情况,从容想好应对之策。
情况紧急之下,袁宏能想到这样一个补救的办法,殊为不易。
兄弟俩啧啧惊叹,盛赞袁宏眼光独到,料事长远,真是个人才!
“今后遇事不得不深思熟虑,作长远打算,不可偏废了细节,就像袁宏一样。有些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功亏一篑。”
桓温喟叹一声,又坚定地说道:“只要我们藏得深,装得像,演得逼真,我们这个靶子会越来越小,越来越低,阻碍不了他们。他们才会从攘于外到阋于墙,继续内讧。”
桓冲忧郁的点了点头,说道:“褚裒接任卫将军,那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内讧了!”
“没错,这只是开始!”
兄弟二人相互鼓劲,相互激励。他们在期许,想要从深夜的陷阱中看到一丝东方的曙光。
可是,南康还是带来了坏消息,而且是两个!
院外,主仆二人兴致勃勃,在高声谈论。
“晴儿,你看,这是蒜子送来的几匹蜀锦,多漂亮!”
“奴婢早就听说过蜀锦,今日才得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公主快看,它用经线起花,用彩条起彩,都是用熟丝线织成的。工艺精美,色彩艳丽,叫人爱不释手。”
南康惊讶道:“想不到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