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不解地望着他,脸色殷红,不知所措。
他拿起咖啡慢慢转身,又回过头来弯起眉梢,留下一句话:“你,一直想知道我的名字吧?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我姓尹,尹沉夏。”
“那,那……他呢?”不知怎么了,我居然会问出这么失礼的话。
尹沉夏似乎一点介意的样子也没有,只是眸子里的流光变得更浓郁潋滟了,微笑地告诉我:“嗯,他呀……叫沈希声,是个侦探喔!”
我喃喃念叨着这两个名字,终而在他推门而出时释然地放下了心里的妄念,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们的感情极好,每次站在一起比肩相视的样子,总能让我忍不住地牵起嘴角。
那样的美好与温暖,谁能忍心打破?
这天,我哼着欢快的曲调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走出更衣室时意外的遇到了小北,他的神色有些惶然。
“那个,紫凝……你今晚有空吗?”一贯伶牙俐齿的他居然结巴了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就看到他从背后拿出了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顿时心跳一滞,惊讶地瞪大了眼。
【小A】
那一年,他是高三的学长,我是高二的学弟。我与他并没有什么jiāo集,在那天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学校还有这样一个大人物存在,但我偏偏就是与他相遇了。
“喂,你别走Aeolian!”我刚从绘画室出来,就倒霉的被几个高头大马的人拦住,他们是隔壁班上时常惹是生非的三个人,我认得他们的样子。
“听说是你要放话出来,说要教训教训我们?”领头的一个冲我叫嚣,而我根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好不停地后退,想息事宁人。
但他们显然是把某人做下的好事扣在了我的头上,前后夹击困住了我,对我凶神恶煞地喊叫起来:“哼,我看就是你刮花了我的车子!没种的huáng种人,没本事与我们面对面单挑,尽做些下三滥的小动作!”
“不,那不是我!”听见他们这样rǔ骂,我的怒气腾一下就上来了,骂我可以,但不能骂我引以为傲的国家与民族!于是,我挺起胸膛与他们卯上了,反唇相讥道:“我看是你们找不到刮花车子的人,所以想找个最好欺负的对象出气吧!我是长得矮,身体也不qiáng壮,但我们Z国人绝对不会做缩头乌guī!我如果想教训你们,才不会用刮花车子这种办法!”
“嗳哟,你这么说是不想乖乖认错咯?兄弟们,给我打!打到他承认huáng种人没种为止!”领头的大块头一声令下,一个拳头就朝着我的下巴袭来。
我身子一矮,勉qiáng躲过这一击,但从身后带风而来的一记横扫却怎么也躲避不过了,眼看着要被打得鼻青脸肿,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对我使出腿脚的那个人轰隆到底,龇牙裂嘴地捂住自己的膝盖。
“你,你是谁?”我诧异地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人,顷刻愣神,便被他冷冽而倨傲的笑晃花了眼。
他并不答我,只径直朝挑事的大块头走去,斜睨着他轻笑一声:“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你们还真是给白种人丢脸哪……”
大块头瞬间就被镇住了,虚张声势地冲过来想要挥舞拳头,却被这人轻巧地抬手一抓,翻过腕子两手一错,就吃痛地哇哇乱叫起来。
我也是赫然一惊,心里立时汩汩流淌出无限的敬仰与佩服,他真有一手啊!这是叫小擒拿手还是大擒拿手什么的功夫,招式简单实用,我曾在一部介绍Z国武术的纪录片里看见过。
他就这么捏住大块头的手,任凭大块头怎么挣扎也不动弹,挑高眉梢,掷地有声:“你们车上的刮痕是新的,痕迹约五毫米深,但刮痕里面却没有一丁点雨水,应该是今晨小雨之后才被人刮了……刮痕上有一股润滑油的气味,想必犯人使用的金属工具刚经过保养,而根据刮痕的长宽、深度和形状,这个工具的个头不会很大,顶部很可能是菱形的……你们顺着这些线索去找吧,要是一天之内还找不到犯人再来问我!”
说完,他松开手放掉了大块头,这三个人就像老鼠似的不敢在他面前停留,灰溜溜跑了。
我本想对他道谢,但他似乎有什么急事,对我摆摆手就走了。后来我经过打听总算知道,他是高三学长沈希声,与我有同一个国籍,而且他竟然还是位小有名气的高中生侦探!
从此我开始留意他的一切讯息,搜集他参与的每一个案子的消息,像那些女生粉丝一样守在他上下路的路上只为了能看他一眼,还有意无意打他班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