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声叹了口气,扶额道:“我就知道问你会是个错误。算了,我没事……也没和沉夏吵架,只是有件事比较麻烦,我不知道怎么对他解释罢了。”
“哦……只要不是感情问题,那我就不操心了。”方跃放下一颗心,趁着希声低头沉思时候,马上给家悦发了条短信:不是大事,小孩子抽筋呢!
宁家悦在主租车上看到这条短信,却并没有松开眉头,他看了看沉夏的侧脸,平静的跟深夜幽静的湖泊一样,看似和他平时安静时的表情没太大差别。但家悦知道,沉夏很沮丧,不然他这个时候就该撅嘴巴小声咒骂希声,而不是安安静静一声不吭,手指还在袖子里赚的死紧,怕被他看见。
把人送回家,沉夏站在玄关对他回头一笑:“没事的,偶尔闹闹矛盾也是好事,希声一直很纵容我,有时候我哪里惹他生气了他也不说,我就以为自己的做法并不过分,可事实上我们之间有好几年的代沟呢……哪能一点矛盾也没有,你说是吧?”
家悦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垂落的头发,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好睡一觉吧,方跃会让希声午夜之前回家的,你养好jīng神……等他回来了,好好谈谈……别把事情憋在心里,你们都不是什么任性的人,都是成熟的男人,有什么问题说不开?”
“嗯,说的是啊,所以你不用担心了,快点回去吧!”沉夏对他摆摆手,“再不睡觉,你这个第一法医可要倒在解剖台上了!”
家悦笑着点点头,准备要走又被他拉住,听见他贼兮兮道:“方跃给你买了礼物,想知道是什么吗?”
“……你这是打算告诉我?”家悦斜睨着眼,忍不住笑道:“老天,你的报复心也太qiáng了,他是想给我一个惊喜的吧。”
“切,谁让他刚才不帮我说话,还是你够意思……听见希声吼我,立马帮我吼了回去。”沉夏在他耳边嘿嘿道:“一套德国进口刀具,挺闪亮的……我觉得放在你的解剖室非常搭调,酷毙了!”
宁家悦的嘴角狠狠抽了抽:“这肯定不是方跃那个傻瓜的主意。”
“那当然了,他那脑袋能想到这么符合家悦式罗曼蒂克的东西吗……不过,经此之后,我想,他会开窍了!徒弟,对人家好一点吧……”沉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好,我会看他了刀的质量之后考虑考虑的……走了!”他背过身,把白大褂当做风衣给裹好。
沉夏关上门,反锁,看着jīng制的电子门锁良久,还是打开了。
“不行,还是不能轻易原谅你……我不是个女人,即使做错了事也不用着你刻意迁就!吵架没问题,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你不该这么没头没脑地对我发火!”沉夏咬牙切齿地把电子锁的密码给换了,换上拖鞋走进浴室,把浴缸里放慢了热水,舒服地躺下去,憋屈郁闷的心情才好了一点。
泡了二十多分钟,沉夏昏呼呼地歪着头觉得有些胸闷,估计自己真是感冒了,赶紧爬起来,穿好浴袍,把毛巾盖在头上,打开chuáng头柜的抽屉找药。
“我记得希声上次把没吃完的感冒药放这里了呀……”沉夏一边扒拉,一边嘟哝。好半天,总算找到一盒没过期的康泰克,吃了一颗,乖乖坐在chuáng边给自己擦头发,边擦边骂:“混蛋希声,居然敢吼我!等你回来,看我怎收拾你……咳咳,我自己也能擦好头发,你拽什么拽!咳咳……啊呀,头发怎么掉怎么多?咳咳……差不多得了吧,好困,还是先睡……睡醒了再擦……”
沉夏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平时也不觉得康泰克有多么见效,怎么这次……
警察局,方跃办公室。
方跃看着手表上的时钟走到了十一点半,推了坐着闭目养神的希声一把,“都快十二点了,还不回去?”过去,希声哪次不是赶着要回家陪沉夏,今天确实太反常!
希声看着门口说:“我等DNA检测报告出来。看完了就回去……”
“明天早上再过来看不是一样吗?再说了,我也可以用短信通知你……”方跃着急地催促他。
希声摇摇头:“不了,我就坐在这里等。”
方跃抓着头发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明明家悦说沉夏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怎么希声还倔qiáng地不肯回家呢?
幸运的是,悠姐那边的三份DNA报告很快出来了,都一起送了过来。
“这次的结果很有意思……那截树枝上的血、吊尸体的麻绳染上的血、在天台上找到的血迹,经过检验,我们发现它们都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