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一缕发丝,然后和我那一小撮绑在一起。
“虽然是迷信,不过我也相信。”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拍了我一下,“哎,你手机呢,我要拍照留念!我媳妇第一次给我剪的头啊,”他笑的乐不可支,“怎么这么帅啊!”
我无奈,“你手机呢。”
“我手机早被收了,从小赫哪儿,”他翻了翻包,“喏,就这个,我把这个抢过来了,破烂玩意儿连摄像头都没有……”
他口中那个破烂玩意儿,貌似是军方通用的,防水防爆,传说中连接着卫星,无论在哪儿都能找到人的一款市场上没有的手机,总之各种吊炸天。不过长得,还不如以前学校某老师用的十年前的小灵通。
所以无论这个手机功能再叼,只要他的审美难以接受的,他都无条件否决。
即使吃多了苦头,他也是死性不改。
桌上的电脑还在卡顿地直播着chūn晚,我们俩一道倒在沙发上,我穿着看着就热死人的厚睡衣,他全身上下只有条内裤,盖着绒毯,我们的眼睛放在电脑屏幕上,心思却不在。
他问我,“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自己撸过?”
我迟疑着,半响点了点头。
次数不多,每次要么平躺在chuáng上,要么在浴室里冲着水,靠着墙,每次都能很快地进入状态,十分钟不到完事,随即涌来的是深深的绝望。
我当时真的以为,我今后的生活只能和手为伴了。
“自己来能舒服?”他挑眉看我,手已然遮到了我的裤裆,“我不插`你能舒服?”
我没说话。
却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口gān舌燥卷土重来。
他配合地将另一只手伸进我加厚的法兰绒睡衣,在我的背后用手掌摩挲,他看了眼时间,说,“刚好,我们从今年,做到明年。”
我说,“剧烈运动会导致高原反应……”我看着他,“你不知道吗。”
“我不怕,”他轻轻地说,“我开着车一路上来,也没有觉得不适过。别说这点儿运动,我能背着你做五百个俯卧撑!”
我被他逗乐了,而后被他拿捏在手心的部位一重重地传达给某个跳跃的脑部神经,我的腿开始发软,沉重的呼吸着,也听不见chūn晚在唱些什么了。
这里的天气,即使的房间开了空调,也会觉得冷,当他把我身上的厚睡衣给脱掉,我却丝毫感受不到冷,只有一双手经过的地盘带起一阵阵要烧起来的灼热。“告诉我,你什么感觉?”他状似不疾不徐地把身上那条碍事的毯子揭下来,居高临下地占据我视线所能到达的上空。
我说,“你知道我什么感觉……”
他不依不挠,“可我就想听你说,”他趴下来,我手往旁边儿一抓,却抓了个空。要是一个翻身,就得落地上。沙发很硬,铺着一层软垫,上面的花纹刺绣有些扎人,“这儿隔音不好,我们俩不能太招摇了。”“不招摇,”他贴着我的耳蜗,沿着脸颊吻,“你小点儿声叫,我也听得见。”
我能管住自己,就怕他管不住自己,每次做起来,那阵仗和打架似得,就这种薄弱的隔音层,我估计地下三层都能察觉到楼上的激烈战况。
他他的重量压迫着我,我清晰感受到肉体的跳动,他自然而然地贴上我的嘴唇,我心跳雀跃的吓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像是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点亮了,感觉自己不受控制,身体反应也不是我的了,我只能闭着眼接受他。舌头是个奇妙的东西,灵活的不可思议,能准确无误地把味觉传达到五感中,五感让全身都开始热得冒烟。更糟糕的是双腿间,我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这样激烈的和他接吻的原因,我清楚地感受到一阵阵快要失禁的感觉,而他几乎还什么都没做。
“你胆子又变小了,”他啧了一声,重重地啃了我的下巴一口,“你以为你会热情似火地向我索吻,结果你的反应就像个小处男。”
最后他斩钉截铁地下结论,“还是欠调`教了。”
我猜我们肯定吻了很久,我听见节目里冗长的歌曲串烧结束,换上了一个小品,小品也完了,我们却还如胶似漆地抱着亲。当他正准备拆个套戴上,回头一看,发现门门目瞪狗呆地盯着我们很久了,维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操!”他骂道,“我要把这东西关卫生间里!”
无辜躺枪的哈士奇,被他的主人连带着饭碗,一起赶到了卫生间。
等到找润滑油的时候,他却怎么也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