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多久了,何况皇后现在也已经给废了。怎么又再提呢。”
郑适汝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傻傻的还没明白,却并未解释,只笑道:“嗯,你说的是,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所以你不愿意给他往身边弄人其实也是对的。少了很多麻烦,不过若真的不弄,却也不好,只怕不多久,就有人骂你嫉妒专宠之类的了。”
阑珊叹道:“是啊。骂我还在其次,我更担心会因此事连累到五哥。或者让皇上因而又生隔阂就不好了。”
郑适汝笑道:“这么说,他是怎么想的?”
阑珊道:“他……他说跟我想的一样。”
郑适汝挑眉:“所以他叫你来找我?”
阑珊见她居然猜到是赵世禛的主意,微微一窘:“嗯。五哥说你最知道那些人的底细,又最聪明的,让你帮着我细细的挑。”
“细细的挑?”郑适汝眯起眼睛想了会儿,笑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郑适汝看着她懵懂的样子笑道:“你真不适合参与这些事里来,若是放了个厉害会算计的角色到你那位五哥的身旁,怕把你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呢。”
阑珊先是一愣,又苦恼道:“我真想离了这里!”
“你舍得他?”郑适汝打趣道,“何况离了这里又去哪儿?”
阑珊皱眉,嘟囔道:“就是舍不得才窝在京城这一年多呢。我觉着整个人都要呆了。原先想写点东西,至今才写了十几页又撂下了。”
见郑适汝肯答应帮忙,阑珊还是松了口气的,又问起赵元吉如何。郑适汝道:“我弄了一间铺子在南大街上,让他去打理了。”
“什么?”阑珊大惊。
郑适汝笑道:“有什么可诧异的,原先他不爱出门,可正如你所说,一直窝着,人也要废了,到底要做点事情。他才退下来,皇上只怕还忌惮着呢,所以别的事情一概不能插手,我便弄了一个铺子,让王爷学着如何经营之类,如今他每天忙得很,光是账目就够算的了,时不时地还会跟我说起近来的进项跟亏空等,虽然操心于这些事情,jīng神却比之前好多了。”
阑珊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才道:“你让堂堂的王爷去经商?这成何体统?”
郑适汝不以为然道:“这是关乎生计的大事,怎么不成体统,难道叫他整天去跟那些闲人听歌看舞,谈论风花雪月吗?呵,若是如此,我宁肯他去为了银钱而汲汲营营。至少他还能为国库增加些税银呢!”
阑珊失笑,又不由点头:“不愧是宜尔。”
郑适汝又问起最近言哥儿在宫内陪赵元斐读书的事情,迟疑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让言哥儿认祖归宗?”
阑珊呆了呆:“我当初想过的,可是阿沅跟言哥儿都不愿意。”
郑适汝道:“当初是什么时候?”
阑珊道:“是我当初离京的时候。”
郑适汝道:“那时候华珍还在,若是让言哥儿跟了温益卿,还怕华珍对他有个不妥之类。如今华珍已去,看温益卿那个死样子,不像是要找什么续弦的,而且他的驸马身份很是尴尬,也没有谁家愿意接手这样的鳏夫,他这个人虽然偏激,对你还算过得去,你如今有夫有子一家和乐,他却孤苦伶仃的,我倒不忍起来。”
原来温益卿自打回京后,除了因华珍的丧事忙碌了一阵,此后便不再踏足公主府,甚至连温府也少回,要么在工部,要么在买的一座小院子里另住。
阑珊心头抽抽,低声道:“可……我想他应该未必愿意,最近都没有见过他,可先前见的时候他也没再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