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躲在假山后的染玉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嗤笑出声,在被发现之前悄然离去。
自打苏倾烟被楚凌翌交给他老娘,她的苦日子铺天盖地的席卷她的小日子。
为了把她短时间把她培养成配得上楚凌翌的女子,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哗啦啦’
一瓢冷水浇到苏倾烟的头上,清晨的井水冷得刺骨,瞬间把和周公下棋的苏倾烟给冻醒。
“啊!”
苏倾烟一个纵身从床上蹦起来,正想破口大骂,就看见刘妈板着一张谁欠她几千两银子的架势冷冷的瞅着她。
“刘,刘妈?你这是做什么?”苏倾烟伸手抹掉脸上滴答往下掉的水,皱着秀气的眉头困惑的询问。
“苏姑娘,老夫人交代了,你必须卯时起身为王爷做早茶,奴婢已经叫你四次了!”
早茶?
什么破规矩?
她没让姓楚的给她煮就好了,竟然让她伺候他!
苏倾烟嘴角不屑的冷笑还未成型,就被刘妈拽着袖子,拖着她从房间里出去。
外面的冷风吹得她浑身颤抖,身上湿哒哒的衣服黏在她的皮肤上,更是寒冷。
碍于楚老夫人在府中的威严,苏倾烟认命的跟着刘妈去厨房做早茶。
如此反复几十次。
刘妈伸手接过她端过来的早茶,品茶后,道:“还行。”
苏倾烟暗自松了口气,直觉脑袋闷沉的厉害,她轻撑着身子,乖巧的低着头:“是否,该去向老夫人请安了?”
昨儿个误了时辰,害她在烈日下足足站了两个时辰,今日可不能错过了。
“今日不同,夫人一早边去承宁寺烧香礼佛,要过些时日才回来。”刘妈说着,精明的眼眸捕捉到苏倾烟小脸上窃喜的模样,声音沉了些:“莫不要以为老夫人不在,你就可以放肆,她临走之前交代了,她回来时,若还学不会,便不会轻饶了你。”
苏倾烟顿觉生无可恋,两眼一黑,‘咚’的一声晕倒在地上。
刘妈见她晕倒,伸脚在她的身上踢了踢,冷声道:“休要耍这些把戏,快些起来!”
叫了好些声,也不见她动弹,刘妈这才弯下腰,伸手在她脸颊上拍了拍,这才察觉她的脸蛋通红,怕是着了凉。
“来人,快些去请大夫。”
“是。”
——
染玉和几个好友饮酒作诗回出陵王府,正巧碰上下朝回来的楚凌翌,见他脸色凝重严谨,心下一沉,莫非出事了?
他迎上前去,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皇上忽然病倒。”楚凌翌说着,鹰眸中锐利的眸光在四周环一圈:“进去说。”
染玉颔首点头,跟着他进入府中:“前几日不还狩猎吗?怎么忽然病倒了?”
“说是顽疾复发,眼下朝中风起云涌,商议立谁为新皇!”楚凌翌说,眉眼凝重非常:“怕是要出事了。”
染玉正想说什么,只见一小丫鬟急急忙忙跑出来,见了她,红扑扑的小脸上立马露出欣喜的神色:“染玉公子,你快些跟我来,苏,苏姑娘晕倒了。”
闻言,楚凌翌鹰眸中的瞳孔一暗:“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
小丫鬟被楚凌翌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吓得低下头,支支吾吾道;“怕,怕是得了伤寒!”
染玉摆弄着手里的折扇,斜眼看着半空悬挂的烈日,笑道:“这天儿,可不像是会招惹伤寒的节气!”
此言一出,小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王爷饶命,刘妈妈奉命教苏姑娘礼仪,可是苏姑娘叫了几次都没有叫醒,刘妈,刘妈就朝她身上泼了凉水……”
楚凌翌一言而语,迈开硕长的腿快步去瞧。
当他见着躺在床上烧得胡言乱语的女人,黑着一张脸将底下的人训斥了一番,方才了事。
苏倾烟病好已经是三日后。
这天晌午,她趁香椿出去熬药的空档,从床榻上爬起来,找了块布,将房间里之前的小玩意搜刮了个遍,打包完毕,将包袱往肩膀上一挂,脚步轻快的从房间里出去。
这破地方,谁爱待谁待!
她右脚尚未踏出门槛,就被前来为了她诊治的染玉逮了个正着,她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染玉吊着眼,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手里摇着他那把扇子:“你这是想跑路吗?”
苏倾烟回过神,眼眸上又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