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怎么是您?”
今天有人往饭店打电话,请她到隔壁咖啡厅见面,曼明起初以为是房子的事有了着落,出来应约,没成想会在这里见着她。
凝霜穿一件灰色呢大衣,里面是一条宝蓝色旗袍,打扮得优雅得体,她上前握住她的手,笑着道:“好久不见了,曼明,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我听宇痕说您到了北平,怎么会突然回来,宇痕呢?没一起回来吗?他还好吗?”
凝霜点点头,“都好。”
“先坐,坐下说。”
凝霜脱了大衣坐下,盯着她看了看,眸子里满上欣赏之色,“我进门时你已经嫁了,你父亲在世时,我不常在家,见你的机会也少,仅有的几面之缘,总觉得跟你特别亲切,后来又总听宇痕说起来,一直想要见见你的,只是你在人家媳妇,出门总归不方便,你父亲的事情后,我本来想找你,耐何你的身份不得已,我只能把你留下。”
“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却欲显凄凉。
凝霜见她逞qiáng,越发看着可怜,叹了口气道:“怪不得你父亲疼你,果真是个叫你心疼的孩子。”
曼明笑笑,低下头去,轻轻搅着杯子里的咖啡,如此静了片刻,想起来道:“对了,您怎么会知道我在酒店住着?”
凝霜道:“说来话长,曼明,实不相瞒,我这次找你是有一事相求。”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求不求的,您有话尽管吩咐好了。”
凝霜警惕的四下看看,见无异常才道:“我这趟是为了一个人,他现在宣城,被北铭军的人扣住,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希望你救救他。”
曼明道:“是宇痕吗?”
凝霜摇摇头,“不是,但是介对我们母子来说很重要的人,我们能活到现在,全仰仗他。”
☆、115、回来做什么
凝霜摇摇头,“是个对我们母子来说很重要的人,当初你父亲获罪,若没有他,我们没有今日。”
曼明之前听宇痕信里提起过北铭军与东晋军之间种种,但不知已到如此水深火热的地步,她说:“我不是推迟,只是这件事现在对我来说确实有些难办,我与赵家……现在已没有关系,恐怕帮不上忙。”
凝霜脸上划过一道失落,却没有埋怨的意思,“我知道这件事难为你,没关系,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曼明见她难过,心有不忍,“你先不要急,容我再想想办法。”凝霜点头,脸上始终愁云惨淡,从她口中,曼明得知,宇痕现在已是北铭军头号通缉敌人,不得已才让凝霜过来走这一趟,至于那个人的身份,凝霜不愿说,她也没有再问,分手时她给了她一份手抄的地址,“有事往这个地方找我。”
送走凝霜,曼明返回咖啡厅里取包,店里暖光柔和,照在人脸上似乎连轮廓都跟着淡下去,曼明心事重重,结了帐出去,见天色已经黯了下来,略迟疑了一下,招呼叫了辆huáng包车往家走,丝毫都没有察觉到身后一辆汽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直到她的车子过了岗哨,那辆车子才没奶继续跟过去。
曼明突然回家,张妈吓了一跳,将她拉进去道:“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曼明听出有异,问道:“怎么?谁在家?”
张妈冲她挤挤眼睛,正要说话,已听那边一个清亮女声传过来,“张妈,是少爷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