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鸣沙山是著名景区,可能是来旅游的外国人,他不说话不回应应该是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自觉犯了错找错演员的的场务一听立马跳出来表功:“早说啊!Hello,my name is ......”
陈导一把把场务推到一边,嫌弃道:“去去去,别给国家义务教育丢脸了,听听你那一口大碴子味的小学英语口音,人家外国友人都听不懂!”
场务是个东北人,说英语也带着东北腔,被陈导这一嫌弃,挠挠头闭嘴了。
陈导也五十多了,他上学那时候英文教育还没现在那么复杂,又是考级又是口语训练的,所以他的英语也不太行,在场众人里,英文最好的当属姜炳,毕竟他经常出国进行商业活动,口语不好不行。
于是跟外国友人友好jiāo流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到了姜炳头上,姜炳一般不喜欢管闲事,热心肠的好好先生只是他在粉丝面前塑造出来的人设,他本人一向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回陈导把沟通的任务jiāo给他,他倒也没推辞,当然这绝不是因为他是个颜控而青年又长得太好看。他对青年的兴趣很大,只觉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奇怪的特质,一个高大的成人竟然有种初生孩童的懵懂。
他混迹娱乐圈多年,看过各种各样气质的人,高傲、狡诈、市侩等等...但他从未见过眼前这个青年这样的,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只有gān净一词可以稍微描述。
眼看青年没什么问题,陈导挥挥手让围观人群散开。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戏也暂时没法拍下去了,今天的工作就此结束,明天再拍。今晚准备在沙漠露宿,众人一片哀嚎,但对于陈导的决定也无力更改。
道具师上前收拾那柄折断的无刃剑,虽然是租来的便宜货,但那也是实打实的钢铁,竟然就这样断了,而且断口平整光滑,并不是被力道绷断,而是被利刃直接斩断的。
他又走向另一柄落在地上的剑,心疼的chuī去剑身上的huáng沙,这剑可是借来的古物,万一坏了剧组得赔不少钱。他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这剑跟无刃剑对撞,斩断了对方之后,剑锋也毫无卷刃的迹象,当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道具师放心了,不用赔钱了,他擦了一遍剑身,剑身又恢复了银亮的色泽,道具师满意的将剑收入剑鞘。
虚惊一场,剧组的工作人员各忙各的,姜炳也没闲着,他先是用英语询问了一下青年,然后又用德语,法语,他的专职是演员,不是语言学者。德语法语是在拍戏时接触过一点,只会简单的问候语,但他试着向青年说了一遍,对方毫无反应,只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
姜炳将这几个国家划掉,其他国家的语言他就完全不会了,他gān脆百度,把翻译器上有的语言种类,都用“你好”这个词播了一遍,从头到尾,青年都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姜炳不免怀疑起自己的猜测来,世界上常用的语言对方都听不懂,实在不太可能,能够深入内陆,到这个景点旅游,太罕见的语系他要怎么跟沿路的人沟通?
如果对方不是外国人的话,又听不懂普通话,会不会是...听力有问题?
姜炳想了想,用手机随便播了首歌,青年的视线从姜炳的脖颈处移开,盯上了姜炳的手机。
“他对声音有反应。”姜炳默默想,他又换了个思路,听力没问题,那么是...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