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月敖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听见一旁的老头子神色惊慌地踏上前来。
“哟,这位姑娘怎么中毒了?”老头子望了一眼彦水水的面色,急切的道。
“老人家,她被蛇咬了。”月敖神色悲伤地凝望着怀抱里昏迷不醒的彦水水,淡薄的光亮落在她血色尽失的容颜上,惨白的如同失去了魂魄jīng髓的纸偶。
月敖心中一痛,抱着彦水水的手忍不住地颤抖着,失落的面容里蕴涵着无穷无尽的忧伤。
“蛇?这个时节怎么会有蛇?”老妇人错愕地端着手里的清水,不解的目光看向月敖。
“果真是蛇咬的。”老头子粗略地望了一眼彦水水肿胀的脚踝,怔怔地回答道。
常年居住在山中,也粗略得懂一些医理,随即对月敖嘱咐道:“快把姑娘放到chuáng上去,幸好我这里有夏天留下的解毒药,正好是解蛇毒的。”
月敖面色一喜,不曾有疑地跟随在老头子身后进了简陋的屋子,轻柔地将彦水水放在chuáng上,娇小的身子在空dàngdàng的大chuáng上显得那么的脆弱而瘦小,月敖哽咽的敛下目光,静静地看着她脚踝处的红肿。
“好厉害的蛇。”老头子检查了一下伤口,苍老的面容上不由的染上了凝重,“这似乎不是黑风林里的蛇咬的。”
“老头子你管是什么蛇咬的,快救这个姑娘吧。”一旁的老妇人心疼的向自家的老头子抱怨,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它是什么蛇。
“公子,不知道可有匕首?”老头子点了点头,随即问向月敖,“姑娘毒浸的深,只有先割开伤口,让血水流出来,再解毒。”
“老婆子,去烧盆开水来,傻站在这里添什么乱。”随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身旁面色担忧的老妇人。
“来这个药草给姑娘服下去,可以麻痹伤口,待会动刀的时候就不痛了。”老头子拿出柜子里的药草,递给了月敖。
“水水,醒醒。”月敖轻柔地托起彦水水的身子,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上,这才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磁性而低沉的嗓音里落满了深深的柔情。
幽幽的昏迷中转醒,彦水水孱弱地睁开眼睛,月敖担忧的目光落进双眼中,微微一笑,彦水水轻轻地说道:“公子,我没事。”
曾经服过抗生素,她原以为不会有事,可这时候才想起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她挂在嘴角的轻微笑容刺痛了月敖哀伤的面容,喉头 一紧,月敖抱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柔声道:“快把药草吃下去,毒还没有解。”
默默地点了点头,彦水水和着水咽下手中的药草,一股浓郁的气味瞬间涌上咽喉,qiáng忍住呕吐的欲望,彦水水虚弱地闭上眼睛,静静地靠在月敖的身上。
“好了公子,快扶好姑娘。”见彦水水已经吞下了药草,老头子将在烛火上烧热的匕首拿了过来,炽热的刀口上依稀可见火光,将桌上的白酒倾倒在了匕首上,一股热气立刻扑腾开来。
月敖心痛地避开目光,只是紧紧地搂住彦水水单薄的身躯。
“公子不用担心,姑娘吃了药,感觉不到痛的。”老头子安抚一声,随即将刀子割向彦水水的脚踝。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从脚上传遍了四肢百骸,彦水水猛然地自昏迷中尖叫出声,惨白的脸上渗出一层汗珠。
“怎么还有感觉?”老头子楞楞地停下手中的动作,错愕地抬头看着痛苦不堪的彦水水。
“水水?”月敖同样呆滞地看着怀抱中因痛楚而抽搐的彦水水,服了药草,她居然还感觉到痛。
“我没事。”薄唇张合着,幽幽地吐出几个字。
彦水水孱弱呼吸着,惨白的嘴唇己被牙齿咬破,殷红的渗出血丝,待在脚上的痛苦缓解些,才缓缓地睁开眼,对着担忧的月敖虚弱地释怀一笑。
“姑娘,你可要忍着点。”老头子迟疑了片刻,关切地叮嘱一声,准备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痛楚拉回了她涣散的神智,彦水水急促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行动。
“咬着我的手。”月敖沉痛地将手放在了彦水水面前,她到底要承受多少痛苦?
“听话水水。”见她没有动静,月敖又轻声的催促道。
啊!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刺进了皮肤的深层,彦水水吃痛的闷哼一声,月敖趁机将手背塞进了她口中,疼惜地抱紧她僵硬的身子。
-----------------------
夕阳薄暮,彦水水静静的坐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