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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就没有再见过桑吉了,”康赭静静地在那一块巨大的石头面前,仿佛随时都要被chuī往雪山的任何一阵风带走,“也不是故意避开,只是没再联系上他。”
汤于彗站在他旁边,不可制止地觉得难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埋在这里,已经化作了尘土的少年,为他曾经的,已然面目全非的勇气,跋涉了几千公里、千山万水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