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慈道:他们是宫内的人。”
袁大哥一惊:宫里的……哦对了,怪不得我觉着那谭先生怪怪的,原来是个太监!”
袁琪插嘴说:先前鹿妹妹早提醒过我们了,所以徐大哥才特出来看看。”
袁大哥虽然惊讶于谭先生等人的身份,但听袁琪口口声声地叫仙草妹妹,跟先前喊打喊杀的憎恨模样大不相同,便又问:妹妹,你跟那女孩子和好了?”
袁琪一愣,继而笑道:什么和好不和好,我们本来就好着呢,我也跟妹妹说过了,从此就当她是我亲生妹子,谁敢欺负她,我会替她出头。”
袁大哥大为诧异,盯着袁琪的脸,实在猜不透仙草是用了什么法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把这bào炭性格的丫头收的服服帖帖。
徐慈转身望内,袁家兄妹跟在身后。
袁琪兀自问袁大哥:那两人的武功真的厉害吗?哥哥居然会给他们制住。”
袁大哥哼道:如果堂堂正正单打独斗,他们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只是他们手段有些刁钻,我一时没防备才中了招。”
袁琪摇头叹道:怪不得胡大哥总抱怨哥哥心大,幸而他今日在外探听消息,不然的话必然又要取笑你。”
正说着,徐慈回头道:阿琪,从此在人前人后,不许称呼小鹿姑姑的本名,以后时刻记得要以假名相称。”
袁琪忙点头:知道了徐……”
话未说完,徐慈便斜睨过来,袁琪舌头一转:刘掌柜。”
徐慈才又说道:方才你们也都见到了,那是宫内的人,只怕就是冲着咱们来的。那姓谭的看着极为jīng明不好对付,待会儿老胡回来,吃过午饭后咱们便动身。”
徐慈jiāo代过后,看向仙草房间,却见房门紧闭,毫无动静。他正要走过去,门才开了一条缝,仙草露出一只眼睛:哥哥,那人呢?”
可见她是真的害怕,徐慈道:那为首之人说他姓谭,已经走了。”
姓谭?”仙草想了想,似乎没有印象。
徐慈道:也许跟咱们一样也是假的。”
仙草仍是不敢露面,压低了嗓子道:哥哥,那咱们也快走吧,别再跟他们撞上。”
虽然这来人她觉着自己并没见过,但既然是在宫中,小鹿又非籍籍无名之辈,只怕那人认得这张脸。
保险起见,还是赶紧离开最好。
嗯。”徐慈答应了声,有些心不在焉。
这样隔着门扇说话,看不见那张本来陌生的脸,只听见这低低切切的声音,让徐慈略觉异样,心底蓦地出现她眼睛红红流着泪跟自己说真的是我”的样子。
不多时,袁琪偷偷来说,那谭先生一行人果然离开了这家客栈。
仙草听了这消息,才总算能够舒一口气。
过了午时,一行人重又启程上路,出了荷城,走了半天,眼见huáng昏将至。
前方不远处又是个小镇子,徐慈便打算在镇上找家客栈休息,不料还没到镇子口,前方有两个农人挑着担子,且走且抱怨。
一人说道:真是倒霉,白白在这里耽搁了半天,害得我们要赶夜路。”
另一人叹道:那周知府活着的时候不gān好事,死了更是祸害百姓,叫我说,禹将军早该痛快杀了他,也省了这些事儿了。”
徐慈等人早听见了,各自诧异。
袁琪早按捺不住,赶过去问道:两位大哥,你们方才说什么?哪个周知府死了?”
那两名农人道:咱们这儿还有哪个周知府?就是先前给禹将军拿下的那济南府的知府罢了。”
他怎么死了?”袁琪这才相信,却又加倍震惊。
农人道:这个咱们就不知道了,只听说先前是要押解往京内的,不料才过了历城,不知怎么就给什么人杀死了。前方官兵们设了卡哨,正在盘查过往人等呢。”
徐慈等顺着那农人最后的一指,果然见前方不远处的镇子口上,影影绰绰地有许多人影,又有灯笼之光闪烁。
徐慈微微皱眉,胡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