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略松了口气,笑道:若为了我弄的两败俱伤的,可真叫人不知怎么是好了。”
夏叶突然说道:你身上的毒……是马三所为?”
仙草道:是。你怎么知道?”
她问了这句,突然想起下毒的车夫跟夏叶本是同属于蔡勉的人,两人好像还认得,所以夏叶了解这毒倒也不足为奇。
果然夏叶道:为什么拖延了这么久?”
仙草道:一言难尽。”她略一犹豫,便把去五龙潭请濯缨老人医治,却又给中途打断之事告诉了众人。
此刻她觉着肚子里只稍稍地有些微痛,却并不严重。
袁琪听完后却皱眉道:原来又是蔡勉老贼的人gān的好事,方才你突然晕倒了,我们都不知怎么样,我还以为是她动的手呢。”她说着看向夏叶,对方却一反常态地并没有说话。
两人身后站着的是袁大哥,他却看出夏叶从方才开始便脸色沉沉,当下问道:夏姑娘,这毒如何解法?你可知道?”
夏叶垂了眼皮。袁琪忙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仙草倒是有些明白,赵踞为了自己身上这毒,大费周章地要把濯缨老人接进京,又因老人死在路上,便又命人把五龙潭所有医书跟药物等尽数送到京城供太医们研究。
如果真是那么好料理的,又何必让皇帝如此操心。
仙草反而笑道:这个没什么,再说也不是夏姑娘下的毒,她也不是大夫,又怎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呢。”
袁琪忙道:那我去请个好大夫来。”
她才要起身,夏叶冷道:不用去,请再多也没有用。”
袁琪一愣。
仙草忙掩饰道:寻常的大夫想必都不如夏姐姐,所以不用请,何况我现在觉着好多了,应该是就那么一阵儿,没什么大碍。”
袁琪半信半疑地:真的吗?”
夏叶欲言又止,袁大哥也看出些蹊跷,便拉着袁琪道:咱们去看看少主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也可以让少主拿个主意。”
别的无法说动袁琪,但是徐慈显然与众不同。
袁琪立刻答应,跟着兄长出门去了。
剩下夏叶跟仙草两人面面厮觑,仙草说道:很棘手吗?”
夏叶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仙草道:我……我一时忘了。”
夏叶冷笑道:有趣,命在旦夕的事情,你竟忘了。你早跟我说了,我也不会勉qiáng你去夏州,你这般情形,只怕人在半路,就一命呜呼了。我只能带着你的尸首向将军jiāo差。”
仙草顿了顿:有这么严重吗?”
夏叶面挟寒霜: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笑?”
仙草忙摆手笑道:没有,我只是心存侥幸罢了。其实……当初在离宫的时候,就有人警告过我。”
是谁?”夏叶问了声,却又不等她回答便道: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我听说皇上屡屡召见太医院的人,还大肆动用各种珍稀药物,听人说好像是在调制什么奇药。我本以为皇帝是为了子嗣之事才弄的那样机密,现在想想,应该是为了你?”
仙草笑道:多半就是为了我。”
夏叶语塞,继而冷笑道:皇帝对你……真个儿不错。至少他把你的性命放在心上,这比你自个儿都qiáng了。”
仙草听她语带讥讽,便又笑了:我也不是不放在心上,只是……”
如果皇帝没有bī迫她,事情没有演变到那种地步的话,兴许两下权衡,仙草也不至于就这样着急地逃离宫中。
但是对她来说,让皇帝知道真相,那简直是比死更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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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明之时,徐慈果然回到山庄。
袁氏兄妹接了徐慈,将此处的情形告诉了他。
袁大哥又悄悄地说道:看那位夏姑娘的样子,这毒像是很棘手。只可惜沈公子不在这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