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珍珠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这才对云冉说:“就算太后要罚臣妾,也得给臣妾一个明确的说法。”
“哀家想罚就罚,还需要什么理由?”云冉挑眉反问。
柳珍珠:“……”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
就算是她看不顺眼的宫女和其他妃嫔,她也都找个名目才能去惩罚。
可这个女人,居然说想罚就罚??
云冉把桌案上的《金刚经》和一沓纸丢到柳珍珠的身上:“这可是要供奉到佛堂的,你千万抄写工整哦。”
纸张没有夹好,丢到柳珍珠身上之后散开,落了一地。
柳珍珠气得咬牙切齿:“皇上是让太后抄写,臣妾怎么能代劳。”
云冉微笑:“哀家说你能,你就能。”
柳珍珠:“……”
能个屁!
她就是不想抄!
云冉一手撑着下巴,斜靠在桌边,笑容妖娆魅惑:“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从明天开始,每天把前一天抄写的内容送过来,免得你偷懒。”
柳珍珠猛地站了起来:“臣妾……”
云冉却直接打断了柳珍珠的话:“不用谢恩了,这是你应得的。”
柳珍珠:“……”
谁要谢恩了!!
她不要罚抄!!
什么叫她应得的!
这分明是她让皇上给这个女人的惩罚,怎么就变成惩罚她了?!
但云冉并没有给柳珍珠说话的机会,她直接转头开始跟水玲珑寒暄。
柳珍珠气的半死,但始终没有找到插话的机会,最后只能憋屈地坐下。
云冉和水玲珑寒暄了几句,就宣布让大家散了。
柳珍珠想留下来和云冉争辩,可云冉直接就走了,完全不给柳珍珠机会。
于是,憋屈的柳珍珠又跑去梁西城那里告状,顺便添油加醋一番,显得自己特别委屈。
梁西城一听还得了,立刻跑到长乐宫里找云冉算账。
此时云冉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贵妃榻上,一串葡萄放在榻上的矮几上。
梁西城过来的时候,云冉正拿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你倒是吃上了!”梁西城瞪着云冉,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怒意。
云冉抬眼看了梁西城一眼,嘴巴鼓鼓的捣腾了一会儿,往小碟子里吐出几颗葡萄籽。
这才对梁西城开口:“你总是这样不经通报就直接闯进来,哪有一点对长辈尊重的样子?”
“长辈?”梁西城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太后而已,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哀家名义上是太后,自然名义上就是你的长辈。”云冉没有半分犹豫地说,她坐起身来,斜倚在贵妃榻的扶手上,“更何况,你既然知道哀家只是你名义上的长辈,就该适当避嫌,总是这么毫不避讳地闯进来,你也不怕你的后宫嫔妃吃醋?”
梁西城一愣,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这瞬间,他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上次看到她睡眼朦胧的娇憨模样。
突然间有些心跳加快。
下一秒,他露出嘲讽的表情:“卫凝霜你未免太过于自我感觉良好,凭你,有什么地方可吸引朕的?”
“哀家没说有什么地方吸引你啊。”云冉无辜地看着梁西城,又摘了一颗葡萄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只是你总这样跑进来,所有人都知道长乐宫内只有哀家一个人,那些女人难免会乱想呢。”
“你是太后,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梁西城斥责。
“你现在知道哀家是太后了?”云冉微微挑眉,“刚刚不还说哀家只是名义上的而已?”
梁西城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安静了几秒,梁西城找回自己的思路,这才开口:“朕让你罚抄《金刚经》,你怎么推给珍珠了?”
“哀家好歹是个太后,想惩罚一个后宫的女人,还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云冉反问。
“即使你是太后,惩罚人也得要有理由。”梁西城反驳。
“哦,那哀家看她不顺眼呗。”云冉耸了耸肩,说的很是顺口。
“这算什么理由?”梁西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就算他身为皇帝,看人不顺眼,也得找个合适的名目才能去惩罚别人。
谁会直接把“看不顺眼”作为理由啊!
“哀家没你那么多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