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竟是夏清风身边的那个细瘦小太监。
“哦?你仔细讲,本宫倒要听听是如何不可能了!”
小栗子低着头回道:“这块金牌时大夏皇族的信物,珍贵异常,大夏之人,只要凭这块金牌背后金龙的形制与数量,便能判断此人的身份,是绝对不能遗失的。殿下也只在入宫之时给皇上查验过,平日里是从不示人的,就算要偷,也要知道这金牌的存在吧。”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媛美人是知道此物存在的呢?”俞妃问。
小栗子脸色惨白,看了一眼神色晦暗不明的夏清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奴才,奴才不敢说谎啊!是皇子说过,因和五公主亲厚,只给她看过一次……”
“够了!”
皇帝厉声喝道。
“今日的赏荷节取消,各宫嫔妃及宫女太监,立刻回宫。媛美人、五公主,严加看管。小顺子,传郭陵延即刻来见朕,不得有误!”
“嗻!”小顺子应道。
众人皆脸色一凛。
郭陵延就是那个赫赫有名,或者说臭名昭著的东厂头子,传说日头底下发生的事情,从谋逆大案到民间的偷鸡摸狗,就没有他查不出来的,为了查案他的手段千奇百怪,无所不用其极,是个一等一的麻烦人物。
皇帝此刻传唤此人,看来此时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俞妃没奈何,看了一眼还没从落水的冲击中恢复过来就要被禁足的媛美人、于潇潇,心里戚戚然。
进宫多年,她见多了妃嫔之间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不是没有沉冤昭雪的,但更多蒙冤的妃嫔是在真相大白之前就永远消失在了深宫李永远不见天日的地方。
她默默在心里叹息着:“潇潇这孩子很好,自从她同耀儿在一块厮混,也让耀儿懂事多了。潇潇、苏梦媛,但愿你们是真的无辜。保存自己的性命,也许,还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另一边,碧妃的尾巴却快翘到天上去了。
她得意的剜了俞妃好几眼,“哼”了一声,才摇摇摆摆的带着三公主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记一脚踩上了媛美人的衣袖。
三公主自从皇帝说要传郭陵延起,面色便一直不是很好看,路过夏清风身边时,她有意无意地向小栗子脸上瞥去。
小栗子吓得赶紧低下头。
于婷婷这才满意地跟在碧妃身后,一道回碧涟宫去了。
夏清风默默地伫立了一会,向皇帝抱拳道:“陛下,如无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皇帝轻轻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小栗子连忙战战兢兢地跟了上来。
夏清风阴着一张脸,快步走在前头,突然在一处树荫底下停住了。
小栗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问你,”夏清风一字一顿的说:“金牌是不是你放到媛美人身上去的?”
小栗子吓得浑身筛糠,跪倒在地。
“殿下,奴才冤枉啊!”
小栗子声泪俱下地辩解道。
“我知道皇子是埋怨奴才将您把金牌给五公主看过的事说了出来,可是皇上要问我,奴才不敢不说啊!那金牌确是皇子从大夏带来的最重要之物,就这样让人随意拿去,那怎么得了啊!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样的事啊!”
“你不敢?”夏清风怒极反笑。
“你不敢?你要是真不敢,就不会在几天前为我备好了玉佩、荷包等物,还把尚衣句那边新制的衣服取了回来,劝说我将平日里的衣袍冠带都换下。只有你才清楚,我不将金牌佩在腰间时会放在哪个秘盒里。”
小栗子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了下来。
夏清风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你引我更换衣饰,偷取秘盒中的金牌藏于身上。你已算准了,我路过荷花池附近的时候,五公主的船‘刚好’会翻,我也必定会去救。你没有想到的是,我会亲自跳入水中救出潇潇,但媛美人爱女心切,也下水救人,你便将计就计,在水下将金牌放入媛美人衣襟里,后面的事,就不用我说了吧?”
“殿……殿下饶命!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奴才是没办法啊!”
“哦?”
夏清风挑了挑眉毛。
“你说吧,那边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让把我陷入这不仁不义的境地里!”
“奴才该死,是,是三公主……”
小栗子吓得面如金纸。
“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