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了自己全家的恶人有什么两样。
她口口声声说着报恩,实则还是为情所困,为情所累,为情办事罢了。
她苏鸢,这十年活的实在是个笑话。
“我两日没有回去,怕是不妥,我还是先……唔……”
苏鸢话说了一半,只觉得身体里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楚酸麻,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捂住胸口,骨头缝里如同万虫啃食一般不适,脸色霎时更加苍白如纸。
“阿鸢,是渡魂苑的毒,解药在哪?”楚离疏脸色瞬间变了。
“……没事。”苏鸢有些艰难的开口,哆哆嗦嗦的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瓶子出来,楚离疏比她动作还快,夺过瓶子,从里面拿出一粒解药,帮着她喂了下去。
“想必这就是苏鸢姑娘身体里的第二种毒了,百闻不如一见,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解药的样子。”宋凌霜端着药膳正好走进来,忍不住叹道。
苏鸢服下解药以后,稍微缓过来些,看向宋凌霜,似乎是有些疑惑宋凌霜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宋凌霜道,“苏鸢姑娘,可否把解药与我近些观瞻,我看这小丸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虽能保命,却也能致命。”
楚离疏起身,“什么意思?”
宋凌霜温和一笑,“殿下莫要惊慌,我也只是怀疑罢了,不过依刚刚苏鸢姑娘毒发的状态来看,我倒是可以确定里头的一味药——罂粟果。”
苏鸢浑身一僵。
罂粟果,那可是让人致幻上瘾的毒药,怪不是那么多年她不服用解药就会浑身难受产生幻觉,常常生不如死。
宋凌霜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还是最毒的罂粟王开花结的果子,寻常人想得也得不到。所以苏鸢姑娘,看样子你得为我提供一粒解药,待我回去以后再查。”
苏鸢从袖子里拿出解药递给宋凌霜,“有劳。”
“楚情琛好毒的心肠。”许是气到极致,楚离疏连“三哥”也不喊了。
宋凌霜把解药放在瓶子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只觉得讽刺。
“夫君”啊“夫君”,明明是你对我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