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里面了!”
可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条巷子本来就很深,经过的人不多,他心中实在后悔,早知道干脆忍一忍回家解决算了,何必到这公厕来,结果被困在这里。
张军对着门狠狠又踢上一脚,接着又用身体去撞,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这门就是不开。他想,不妨找找看有没有是什么工具,可以把门砸开,否则自己岂不是要在公厕里过夜了。不过这里实在太暗了,恐怕有人在自己面前都未必能看得到,只好摸着黑,沿着墙壁慢慢地走。
“查到了。阵耀大学化学系一班的学生。”润丽是记者,信息来源广,而这所大学在市内又是很有名的大学,许多理科的学生都参加过市内的竞赛,这个张军也曾经在一次化学知识问答竞赛中有过参赛记录。
润暗的确有着预感能力。和润丽不同的是,他的能力是可以在脑海中浮现即将遭遇到死亡宿命的那人的容貌和名字。这个能力,是在父母死去不久后拥有的,这点和润丽是一样的。他在这之前,就看到了张军的长相,同时也看到他背后有着阵耀大学的标志性雕塑,才能那么快就找到。
在阵耀大学的校务处查到资料的时候,正是张军刚刚从朋友家出来的十点多。润丽因为是记者,以想采访曾参加过化学竞赛的他为名义索取资料,也还好校务处的老师比较通情达理,还给了他们几个张军好友的联系方式。
联系到他朋友的时候,对方说今天随同他一起去参加生日聚会,在距离学校比较近的一个街口分手的,那里是他要回家需要乘的巴士站附近,估计他现在已经到家了。
“得立即去找他!”
润丽三人坐上车,迅速赶往他家,还好校务处有登记他的住址,还拿到了他的手机号码。在坐上车后,由润暗来开车,而润丽则是打电话给张军。
厕所内被困的张军立即接到了电话,他顿时暗骂自己笨,怎么没想到手机,于是拿出来接听,却发现是个陌生号码,于是问:“喂,是谁?”
“张军吗?嗯……一时很难解释清楚,我叫伊润丽,是报社的记者,想要采访一下你,你现在在家吗?”
“不,不是……”
坐在后座的任静一把抢过手机,接着就说:“你在哪里?是不是遭遇到了危险?”
“啊……危险?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声音停住了。因为……他听到了黑暗深处,传来一声浓重的喘息。而那喘息,连电话那头的任静也听到了。
他吓了一大跳,问:“谁?”
然而黑暗中没有任何回答。他想,刚才进来的时候,应该就自己一个人才对啊,单间的便池并没有关门,很明显没人。这个公厕除了他不可能有别人。
此刻,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也不管电话那头是谁,急促地说:“救……救我啊!我现在在弓封路靠近北田小区的一小巷的一个公厕里,门不知道为何打不开……嗯,到了这里你们可以问路人……”
说到这里,那喘息声再度传来,而这次……似乎比刚才更近了……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了悠扬的旋律,这是……关机提示音!难道没电了?他把手机屏幕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是关机了。天,怎么在这种时候没电?不对啊,今天明明是充足了电才出门的啊……
顿时,他几乎是全身凝固住一般,一步也不敢挪动,就怕撞上什么东西。这公厕实在太暗,连一扇窗户也没有,现在整个室内全然没有光亮,若非张军此刻就靠在墙边,他恐怕早就全身瘫软了。
“谁……谁啊……别……别吓我了好不好?”
他此刻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声音完全没了底气。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喘息声又传了过来,只是这次相当清晰,因为……那声音就在耳旁!
张军顿时惨叫一声就没有目标地狂奔起来。他完全丧失了方向感,只想找到那该死的门,然后打破它离开这里!
然而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公厕总共也就几十平方米,他已经笔直狂奔了将近五分钟,居然都没有跑到尽头!天,这怎么可能?他因为不爱抽烟,身上连打火机或者火柴也没有,在这个充斥黑暗的厕所内,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弄出丝毫光亮来……不,也许看不见是件好事……
张军那边的联络断开以后,润暗听任静说了地址,又猛踩下油门,捏着方向盘的手已经全是汗珠。他不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到底是何身份,但她能够知道连润丽也不知情的自己的预知能力,那么……绝对不是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