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碧岑想不起来是哪个叶公子了。
上辈子的她在这个时候还处于不信命的自我意识过剩状态,怼天怼地,偏不信自己的天煞孤星命格,到处找年轻修士往府里塞,上一任府主——她的师父万元道人去世后,她介怀于自己的命格,更是变本加厉,想从那些修士身上试出天煞孤星命格的真假。
要留那些修士,就得给他们甜头,因此,她时常送他们一些小玩意。
因此,外面的人都以为她空有一身玄术本事,本质上是个好色之徒。府里的修士也自作多情,比如云清逐,自以为她喜欢他的脸,借此提出许多要求,她没同意,就恼羞成怒地把她推下河。
现在想想,她那时怎么那么蠢呢?
命就是命,不可扭转,师父明明告诉过她的。
念及往事,碧岑眼瞳泛红,的指甲上悄然溢出黑气。
从珠浑然不觉,听到碧岑提起叶公子,忍不住抱怨:“府主啊,您能不能不要再往府里塞人了,看看我们定天府的账,全是赤字,眼看连日常开销都快支撑不下去了,您都不着急的吗?”
碧岑压xià tǐ内泛滥的鬼气,转头问从珠:“开销很大?”
“是啊,这些公子要修行,灵石一大把一大把地花……”
“那就把他们都赶出去好了。”碧岑冷酷道。
她的钱从此刻开始,只能给娄景花。
从珠:“???”
从珠:“府主,您不喜欢他们了?”
“我就没有喜欢过。”
从珠懵了,好半天才说:“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碧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我说了,对他们,没有爱,也没有喜欢。”
被碧岑冷冰冰的目光注视着,从珠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脊背快速爬上一股寒意。
不知为何,她觉得府主变了好多,府主以前没有这么……凶的。
现在府主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