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厄尔利与被石箭穿心的莫里亚蒂。
这两个犯罪首脑的随身行李被炸得很远,大部分资料被毁,仅有部分被保留了下来。
一些证件,三把有点变形的黄金钥匙,还有几张碎片纸。
将碎片拼凑起来是一张落款‘厄尔利作’的伦敦地图,画风与此前发现的监狱行刑稿纸同出一人之手。
这表明厄尔利曾经在新门监狱重刑区待过,以至于让他在地图上将新门监狱标注成为中心红点。
以新门监狱为中心五角星,分别对应到五个地铁站。
六个地点皆是被标上礼花状符号,正是今夜这批爆炸品原计划要去引爆的位置。
那又是什么导致原计划夭折?
歇洛克与凯尔西勘察引爆点与爆炸残留物,基本能够确定是因为爆炸品配制的比例出了问题。
易炸物需要填充稳定剂,但这一批质量不达标。即便今天不炸,在运输途中也会因意外颠簸被引爆。
如果是运输途中爆炸会有多少伤亡?
根据幸存者透『露』目的地是伦敦,他们会先坐马车转乘火车。
那样一来,绝不会像今日没有牵连无辜,而无端被牵连的死伤者人数必会飙升。
因此,今日之炸,可谓大幸。
天光渐亮。
e组织小楼附近的爆炸烟雾也彻底散去。
两位侦探终于完成了现场勘查,确认现场没有危险品后,两人调头去了地下仓库,将血痣男三人押送到警局。
与此同时,警方将尸体与伤员分别被安置到该去的地方。
根据幸存e组织成员的口供,开始在约克城内搜捕参与此事的同党,后续清查工作分头进行着。
上午八点。
凯尔西与歇洛克终于回到旅店。
在折腾了一夜后,两人总算能舒舒服服地洗个澡,除去勘察爆炸现场时沾上的残灰渣土。
继而,慢悠悠地享用一顿美味早餐。
早餐结束,准备在沙发上闲坐半小时消食,然后就能回房一觉睡到下午茶时分再起。
凯尔西靠坐在客厅沙发上,视线落在天花板上。
此刻,她没能放空思维,脑中浮现的是莫里亚蒂的死亡现场,犯罪界的拿破仑就那样死在了爆炸中。
感到意外吗?
并没有。
凯尔西想起了上辈子自己的死亡,也是死在了一场爆炸里。
仿佛一场命运的轮回,看似偶然,其实是必然的结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像他们这样终年与危险接触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丧命。是早或晚,除了人为努力,有时真的需要多一丝幸运。
客厅,气氛安静。
歇洛克发现身侧凯尔西正在做小动作,就见她的左手拇指正在轻轻抚『摸』左手食指关节。
这种小动作似曾相识。
歇洛克记得巴黎教会地下室大爆炸后的发现。
凯尔西与地下室爆炸危险擦肩而过,她戴上了食指戒指,轻轻转动戒指以而告诫自己要克制。
克制什么?克制饮酒。哪怕是死里逃生后的喝酒解压,也要克制绝不多喝一滴。
如今回头再看,歇洛克发现了关键点。
——是爆炸,凯尔西其实很不喜欢面对爆炸场景,或许隐隐有一分恐惧,原因就藏在午夜的哲学问题答案中。
当下,歇洛克轻轻握住凯尔西的手,“杰瑞,我在这里,而你还在想大爆炸?难道还能想出什么精辟结论?
我们确定了莫里亚蒂的确死了。虽然彻底铲除他的犯罪势力可能还要两三年时间,不得不跑遍整个欧洲,但最危险的核心头脑已经死了。这是一个好消息。”
“这肯定是好消息。“
凯尔西非常赞同,“我只是想到一点,丹长老说得很对,科学很重要。我们要敬畏科学,避免像莫里亚蒂死在他亲自指导制作的武器之下。”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这种被反噬的结局,真的很讽刺。
歇洛克点了点头,道理非常正确,但现在最重要的已不是莫里亚蒂之死给人的感悟。“杰瑞,窗外阳光正好,让我们聊些正经话题,是否能继续昨夜的问题了?”
阳光之下,适合揭『露』一些秘密。
“哦!昨夜的问题。”
凯尔西彻底从对爆炸的感慨中回神,“你问我,我究竟是谁。它真是一个好问题,属于